因為他的首要目標還是關隴世家。
雍州和蜀州才是自己首要爭奪的地方。
因此這一杯酒,得敬。
崔淼連忙起身,連道不敢,承禪皇帝應昭勸著,他三辭,最後應下,但還是端起了酒杯,隨君飲用完畢,換來了大臣們的歡呼之聲。
主要是太子的屬官。
丞相崔淼代表了關東世家的意思,他雖然不是出生兩大崔氏,但他是洛陽崔氏的領頭人,他一點頭,就代表了洛陽那邊基本上穩了。
長安可以安心的處理關隴這邊的事情了。
李天賜陰沉著臉,彷彿看到了敵人一般。
應昭對這一切盡收眼底。
目的基本達成。
就是不知真假。
朝堂上的爭鬥,從來不是你看來是什麼樣,你就是什麼樣。
是人是鬼都得三分防,更何況自己的目的,還是將世家這種不符合時代發展的鬼東西掃進垃圾堆。
世家子作為既得利益者,豈能束手就擒?
小小的一場夜宴,是他這個承禪皇帝來試探世家的意思。
不管如何,都是好的開始。
“陛下,今日本是新皇登基,老臣本不該多嘴,但還是有許多肺腑之言要講。”
崔淼喝完酒卻沒有坐下,反而走了出來,對皇帝一禮。
“丞相但講無妨。”應昭笑道。
崔淼連忙拱手:“那老臣唐突。”
“請。”應昭道。
“陛下今歲十六,若是放在尋常人家,也都及冠成親。然殿下在太子之時不曾立妃,今日登基為帝,理當選秀,拔選天下秀女,以充後宮,以開皇嗣,為湯國計,為天下計。”
崔淼出言,李天賜的臉更黑了。
彷彿就是遇到了一個背叛了他們階級友誼的混蛋一樣。
應昭暗爽,至少丞相是個通透的人:“那就不知崔相有何計較?”
“不若從寒門選女。”崔淼落言。
霎時,大殿內的空氣一片冷森。
邊上幾個太子府的將軍已經將手中的酒爵砸在了桌上。
甚至李作德更是一手按在桌上的餐刀,但被邊上一個老醫者死死按住手腕,並且搖頭示意別亂來。
“這是侮辱!寒門選女,世家不出女,這是要讓舉國上下都嘲笑陛下高攀不得世家女嗎?”
李作德的聲音冷徹,醫者捋著鬍鬚說:“寒門是不入品級,但你覺得皇帝在意嗎?”
“我……”
“哈哈哈。好,丞相妙言,朕心甚慰。”應昭哈哈大笑道,“那丞相就準備一二,親自去給天下所有寒門一一送上選秀帖,為朕,為這大湯,選拔賢良淑德之女。”
崔淼的表情顫抖兩下:“此事……”
“丞相。”應昭的表情微微泛冷,“為國選後,乃是無上榮耀,丞相乃是朕之長輩,朕亦視丞相為仲父,以丞相目光,選拔出來之女子,必然人人稱善,此事事關湯國傳承,丞相還要拒絕不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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