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所以說,你對面的那位前輩就是真正的凌霄人皇咯?”
周子魚在聽了楚韻一番遭遇後,略感茫然的點點頭,總之他對楚韻和凌霄人皇邂逅在這處亭子裡,下了三四天棋後,修為暴漲的設定不明覺厲。
雖然楚韻還不知道自己修為增長了多少,不過眼前的凌霄人皇說自己實力大有提升,恐怕也假不了。
周子魚轉過頭,看著眼前仙風道骨的老者,拱了拱手實際上是兩手抱拳伸出棋盤而已),問道:“前輩,咋們再談正事之前,能不能先讓我從棋盤裡出來,否則像極了......”
周子魚沒往下說,倒是一旁的楚韻,看到周子魚從棋盤上鑽出了一個腦袋,又探出了兩雙手的樣子,像極了以前看過古裝片裡被緝拿的囚徒,頓時忍俊不禁。
凌霄人皇見這兩小口子說完了,也就手往上一抬,周子魚的身影直接從棋盤中躍出,四平八穩的站在了棋臺邊上,再次有些拘謹的朝凌霄人皇抱拳行了一禮。
“其實,早在試煉之前,我就猜到只有你才能透過這一次毅力試煉了。”凌霄人皇隨手端起了棋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繼續說道:“只不過這場必要的試煉,真正將你從人群裡篩選了出來而已,畢竟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嘛。”
“前輩過獎了!”周子魚聽罷,也只得靦腆的笑了笑,不知作何應對。
“既然你透過了毅力試煉,那就是成為我萬年之後的繼承者了,在繼承我的衣缽前,我還是有必要將一些事情告訴於你。”
見楚韻想回避,凌霄人皇隨口道:“既然你們為夫妻,一起聽了也無妨。”
凌霄人皇正襟危坐,開始緩緩敘述起來。
“一萬多年前,世人都以為我被諸皇聯合,重創之後逃入這處洞天之內等死,其實並不是。”凌霄人皇繼續言道:“這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假死脫身之計。”
“水晶棺內的軀體,是您當時留下的假身吧?”周子魚見凌霄人皇似乎想留懸念的樣子,既而順著他的意思問道。
“不錯,但並不是我的假身,那是我的真身,而站在你身前的,也是真身。”凌霄人皇繼續道:“不過看年紀你應該知道,另外一道真身,真的死了。”
周子魚愕然之後才想到,冰棺內的身軀,是中年時期的凌霄人皇,而眼前的則是老年時期凌霄人皇。
凌霄人皇繼續講述道:“萬年前,我自認為早已無敵,便開始周遊起了整個始界之地,可在一次偶然之中,我發現了一條通往始界之地地下的通道,出於好奇便下去查探了一番,沒想到,我湊巧進入了一個魔域......
其實,早在萬年之前,整個始界之地就被腐化了!早已滅絕的魔族,在始界之地內部,建造了屬於他們的文明。”
周子魚和楚韻聞言,面上皆露出震撼之色。
開什麼玩笑!當時那塊大陸留下的最後一塊大碎片,居然成了孕養古魔的溫室。
“其實也不用太過於震驚,那個魔域,被我一個人毀滅了。我一個人滅殺了古魔族的九尊皇者,最後覆滅了整個魔域,但那時候的古魔之皇卻在臨死前,給我種下了一個死印。”
凌霄人皇說罷,撩開了袖子。
楚韻和周子魚這才發現,凌霄人皇從胳膊肘開始,已經沒有了皮肉。支撐他這副身體的,僅僅是空蕩蕩的骨架子而已。
“起初,我並不將這死印當回事,結果不出十天,我就發現自己的實力滑落了接近五成,而且還在以難以抑制的速度,在繼續滑落。
那時,我自知大限來臨,便故意漏出破綻,被其他人所重創,逃入了洞天之內,製造出死亡的假象。
其實,那時候所有皇者看到我瀕死的那一幕,並非是假象,因為我本來就要被死印抹殺了,只不過將其當成一個身死道消的藉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