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猿山的安排下,地處嵊島中心處的莊園內,早已擺好了酒席。
這棟度假莊園是許家的產業之一,嵊島這個度假勝地處於臨州的緣故,許家又是臨州第一世家,早在旅遊業興起之前,許家就惦記上了這一帶的旅遊產業。
雖然每年在這裡榨取的油水,放在許家偌大的家業之中,算是微乎其微,但卻方便許家在未來嫡系能夠枝布葉分。
“周道友,黃道友,各位,裡面請!這位是我們許家的家主許弘毅。”
雙方一路上就已經打過招呼了,許猿山也特地介紹了一下出來接待的中年男子。
男子年紀四十多歲,留著鬍渣,西裝革履,和楚雲飛一樣,一副掌權者的氣派,不過跟在許猿山身邊卻格外拘謹。
“大伯!”
許子琪站在楚韻一行隊伍裡,很懂事的打了一聲招呼。
“子琪侄女怎麼也跟來了?”許弘毅面帶微笑,點頭致意。
雙方一見面倒是其樂融融的,似乎來的都是許猿山的老熟人,之前碼頭上彷彿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般。
其實許弘毅心中也很迷,他一直坐鎮在莊園,沒有隨同大隊伍去碼頭,不知發生了神馬情況,反轉得如此之快......
莫名其妙就跟仇家化干戈為玉帛,還讓自己親自大開中門,設宴款待對方。
不過許弘毅又是何等人物,他被眾人推舉成為許家的家主,心性城府自然過人,知道這種問題,放在桌面上講肯定不合適,可能還會傷了和氣。
“諸位,裡面請。”許弘毅說話口氣十分客氣。
既然是自家老爺子邀請來的賓客,他自然不敢怠慢。
一行人聞言走進餐廳,見到楚韻從他身邊路過時,不禁微微一愣。
“這位姑娘見著眼熟,是不是楚雲飛的女兒啊?”
聽到許弘毅的輕疑,楚韻微微點頭,奇怪道:“我們認識嗎?”
“看來我沒有認錯人,我們許家之前跟楚氏集團生意上有過來往,我還跟楚雲飛一起喝過酒。”許弘毅說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他當初是想跟楚雲飛套套近乎,介紹自己兒子跟楚雲飛的女兒認識認識,只不過後來楚韻被燕京劉家的大公子先下手為強了。
豪門圈裡,為一個女人去得罪燕京劉家,那就太不值得了,所以那件事後來也就作罷。
不過在老黃身邊見到楚雲飛的女兒,也不覺得太過奇怪了。
老黃是一屆散修,實力不弱,是大清活到現在的老怪物,很多勢力其實都拉攏過他,不過他確是油鹽不進,唯獨只跟楚雲飛關係很不錯。
不過,老黃似乎還沒有達到讓自家老爺子這麼客氣的地步吧?許弘毅也是有點匪夷所思。
周子魚他們還沒吃過午飯,這頓飯就當在許家蹭了。
雙方分賓主落座,周子魚被分到了貴賓席上,地位跟老黃、許家家主許弘毅,還有三明許家的地級長老一樣。
周子魚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他的實力,卻足以躋身這個行列。
“黃道友,論年紀,你也算是我前輩了,老夫就先乾為敬。”
許猿山知道老黃好酒,特地從莊園的酒窖裡取出了兩瓶珍藏多年的葡萄酒,每瓶在市場上,沒兩三萬是買不到的,老黃一聞這酒香,精神頭立即矍鑠起來。
“哪裡哪裡,許道友折煞老夫了,老夫現在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哪像許道友,問鼎天級僅一步之遙而已,這次遺蹟之行若是順利,恐怕我們江南一帶,又會多出一名絕頂高手啊!”
老黃悶了一口,面色頓時紅潤起來。
“突破天級哪有這麼容易,老夫這點資質,比起周道友來又算些什麼。”許猿山苦笑著擺了擺手,心中暗歎口氣。
在場這幾個地級,也是倍感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