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這人未免也太狂妄了!”
“那又如何?她是天羅國的公主,即便是被抓回來,傳到皇上耳朵裡也不過教訓兩句。若是傷了她一點半點,反而會引起天羅國不悅,於兩國邦交不利。”龍域平冷聲道,“更何況,今日是本侯大喜之日,本侯不想多生事端。”
家丁訕訕低頭。“是,奴才知道了。”
龍域平復又瞧了他幾眼,才算是轉開頭,又盯上了花轎那邊。
此時喜娘也早嚇得內衫全汗透了,雙腿軟綿綿的跟棉花似的。
早在花轎裡邊一直沒有動靜之時她便心知大叫不好,結果等了半天,突然竄出個天羅國的公主,這又把她給嚇個半死——這位姑奶奶是什麼時候進去的?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而且,花轎也就這麼小一點地方,一個人坐著都嫌轉不過身,如今坐了五公主,那正經的新娘子呢?
她都不敢多想,一雙手直打顫,怎麼也往那邊伸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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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還是蘭兒笑吟吟上前來:“小姐,該下轎了。”
這時候,便聽到裡頭有傳來一陣小小的動靜。隨後,一隻柔夷從大紅的喜服袖子裡伸了出來。喜娘趕緊接了。
而後便是一雙穿著大紅繡鞋的腳,繼而穿著嫁衣、戴著喜帕的新娘子可算是姍姍來遲了。
喜娘一顆心稍稍落定,忙不迭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小心將紅綢的一端塞入羅秋容手中。至於另一頭,自然是在龍域平手裡的。
引著她跨過火盆,跨過馬鞍,又一路幽幽往前走去。
這裡每一個地方,羅秋容都不算陌生。可是今天,以新嫁娘的身份過來,羅秋容只覺得心跳如擂鼓,不管自己怎麼暗示自己平靜下來都不得其法。腳下的路鋪上紅毯,也一下變得陌生了。她只記得自己隨著紅綢的牽引一直往前走,前方彷彿沒有盡頭,彷彿兩個人便要這樣一生一世的走下去。
稀裡糊塗的,司儀一聲唱喏,喜娘連忙攙著她站定。而後便是拜天地。龍域平父母雙亡,親近的長輩也沒有幾個,上位只擺著運城公主夫婦的牌位。
只是,剛剛拜完天地,便聽到外頭又湧進來一批人。一個太監高聲喊道——
“太后娘娘駕到!”
一屋子的人便都黑壓壓的跪了下來。
太后今日過來,便是為龍域平和羅秋容主婚的。眼看著俊雅的外孫子一身喜慶的站在那裡,未來外孫媳婦文靜乖巧的立在一旁,老人家眼眶便溼了,趕緊免了虛禮,命儀式照舊。
現在的主位自然是太后娘娘坐了。
禮儀被打斷,少不得又重新來過。不過羅秋容自從踏進侯府的大門便暈暈乎乎的,不過是在喜娘的攙扶下叩拜罷了。
暈暈乎乎的拜過天地,龍域平又一根紅綢牽著她回了後院。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羅秋容戰戰兢兢的進了心房,便聽到呼啦啦不知道多少人一擁而入。但唯有一雙黑色皂靴徐徐從不遠處朝她走來,最終在她跟前站定,四周圍的鬨笑聲便越發的大了。
羅秋容的呼吸也越發的急促起來。
幾乎是做夢一般的,遮擋住雙眼的一片紅綢被挑開了,眼前的一切霎時豁然開朗。
羅秋容抬起頭,便對上龍域平那雙寫滿了激動以及柔情的眼,一顆心又跳了跳,臉上便不由自主的熱了起來。
龍域平一樣直勾勾的看著她,半天不捨得移開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