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肯定?”五公主高昂著下巴,眼神中帶著審視。
羅秋容笑笑。“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五公主你若是真對他有意思,也就不會鬧出這麼一出又一出了。不然,壞了你在他心裡的印象,便是到頭來真如願以償嫁給了他,你以後的日子又何來幸福可言?”
“哼,算你有點眼光。”五公主不大高興的撇了撇嘴,“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來找他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這個就要請五公主您不吝賜教了。”
五公主冷哼。“你就裝吧!我就不信,你心裡沒個想法!”
“想法是有,還有很多。但是,那些都是我的猜測,和五公主你的真實目的必然還是有不少差距的。”羅秋容淡淡道,“現在我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五公主你在極力接近侯爺。但是你們對他有沒有惡意,我就不知道了。”
“有惡意又如何?沒惡意又如何?現在我們遠來是客,你們的皇帝太子都要處處捧著我們,便是我們做些無傷大雅的壞事,你們又能將我們怎麼樣?”五公主笑道。
羅秋容心裡幽幽嘆了口氣——這位五公主終究還是和平固縣主不一樣。
平固縣主自小被家人嬌生慣養,幾乎不知愁為何物,個性單純率真到了極致。要是遇到這樣的情況,只要她隨便一激,小丫頭肯定立馬就將目的脫口而出。但五公主的道行明顯要高得多。自己之前都已經鋪墊了這麼多了,可誰知道到頭來還是被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給拂了開去。
看來,她的單純率真不過是一層障眼法罷了。這丫頭,心思其實深得可怕。
想及此,一個想法忽的躍入腦海:“其實今天和平固縣主的一場架是你故意挑起來的吧?”
五公主嘴角一勾。“瞧不出來,你這女人長得不怎麼樣,心思倒是挺靈活的。難怪他這麼喜歡你,我總算是知道他為什麼會瞧上你了。”
這品頭論足的姿態讓羅秋容心裡不大高興。
微微收斂了笑意,她低聲道:“公主何必顧左右而言他?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
“我剛才不是已經給你答覆了麼?”五公主輕笑,“你可別再問我為什麼這麼做。你這麼聰明的人,這種事不會還猜不到吧?”
怎麼會猜不到?她之所以和平固縣主鬧起來,而且就在距離侯府不遠的地方,不就是想趁此機會打入侯府內部嗎?
現在,她的計策成功了。
看來,在那件事上,他們比龍域平還要焦急得多。
羅秋容心中暗暗有了想法,姿態便越發從容起來:“雖然我至今還不知道你們的目的,但侯爺的境況,你們必定是知道的。他本身在京城就已經步履維艱了,現在若是再和天羅國扯上關係,那肯定更會為太子所忌憚。若是你們是真心為他好的話,那我請你們放過他吧!若是誠心想害他,那麼這話就當我沒說過。”
“哈哈哈!”聞言,五公主突然放聲大笑。
“有意思,真有意思!”雙手拍掌,她看著羅秋容的雙眼閃閃發亮,“怎麼,激將法不成,便來這一套?”
羅秋容笑笑。“公主你是聰明人,我想不出別的法子來試探,便乾脆和你實話實說好了。”
“你這也叫實話實說?”五公主輕笑。
羅秋容便起身對她行個禮:“小女心中焦急,或許對公主不太客氣,禮儀不周之處還請公主見諒。”
“你少和我來這一套。”五公主不耐煩的擺手,“你們這裡的人都是這樣,一個個陰險狡猾得很,做了壞事還非得花言巧語的遮掩過去。錯了就是錯了,直接承認不行嗎?難不成我還會吃了你不成?”
這公主似乎對她成見頗深。是因為龍域平的緣故嗎?
羅秋容心中思量,面上也不敢再擅做主張,便乾脆端起茶來喝。
見她不說話,五公主又冷笑起來。“怎麼不說話了?是心虛了麼?”
反正自己不管怎麼做,她總有理由來挑刺。羅秋容放下茶杯:“公主既然是上門來治傷的。現在傷口已經包紮好了,您也該回驛館去休養了。”
“你在趕我走?”五公主一拍桌子。
“小女只是為了五公主您的身體考慮。”羅秋容道。
五公主冷笑連連。“好,好!我明白了。我走便是了,要不是為了他,這地方我才不來呢!”
說完,扭身便走了出去。
前腳她人剛走,後腳平固縣主和龍域平便趕了過來。
“她人呢?跑了?”甫一進門,平固縣主便到處嚷嚷著要找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