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還和豐掌門一起同桌喝過酒?”
聽了徐登的話,與他同桌的另一名橫眉男子也禁不住調侃出聲。
他手上一個虛晃,便招來一罈酒。
直接遞向徐登:“呵呵,毛還沒長齊呢,吹牛的本領倒是懂得不少。你不是說自己還跟豐掌門一起喝過酒嗎,喏,就這一罈酒,你要能喝完,我石曜現在就幫你趕走葛正暉,這還不算完,我保證讓他心服口服的跟你賠禮道歉,敢不敢?”
徐登看向石曜時,倔強不屈的眼神中明顯多了幾分忌憚。
他認出對方是石家的人,和葛正暉一樣都屬於不驚城五大世家裡,同時兩人也都是在世家裡混得一般,平日根本湊不上場的小角色。
偏偏就是這種小角色,無論是地位還是勢力都比他徐登高了不知道多少。
徐登心裡很清楚,彰帆先前賦予他的這層外衣就是一張薄薄的紙,它可以抵風,也可以擋雨,但只要有人別有用心稍稍用了些力,他就會徹徹底底暴露在對方眼前,任人宰割。
狠狠嚥了一口唾沫,不是因為饞,而是因為害怕。
最終,徐登還是伸手抓向那壇酒:“有什麼敢不敢,喝就喝!”
哪怕他從沒喝過酒,哪怕他還沒開始喝就知道自己等下肯定要大大出糗,可他覺得自己該喝,自己得喝,不然自己只要稍稍抗拒一點兒,石曜、葛正暉肯定不會把事善了。
為了不讓自己再被人瞧不起,也為了不讓這位人還不錯的大姐姐受委屈,哪怕這臺階是用一把把又尖又利的大刀擺出來,他也說什麼都要走上一遭!
嘩啦!
眾人還等著看好戲,等著看這兩個潑皮一樣的世家子弟如何理直氣壯的當眾強搶民女,卻不想好戲還沒開始,石曜手中的酒罈就忽然碎了,這是怎麼回事?
石曜愣愣握著半張陶片,一臉納悶,別人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比別人更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上一刻酒罈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喝什麼喝,看不出人家是挖坑給你跳呢,一個勁地往裡面撲,傻不傻!”
肖雲鋒一邊板臉訓著話,一邊抬手摸摸徐登的頭,大概是因為身高的原因,竟覺得手感還挺舒服。
本就有些不知所措的徐登,見到如此一幕更加覺得不知所措了。
他怎會聽不出來這酒就是眼前的大哥哥弄碎的,不僅如此,這大哥哥還好像突然變了個人,一點兒也不像剛才那樣靠不住,就連站在他身旁的大姐姐也突然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什麼情況?
到了這個時候,石曜再不知道是誰動手打破的酒罈,就真的白活這麼多年了。
他冷冷笑了一聲,隨手把那半張陶片扔掉:“朋友,彰城主大喜的日子,你這麼做不太好吧。”
肖雲鋒若有所思的看看他。
稍稍沉吟了一會兒,點頭道:“是不太好。”
葛正暉暗自嘆了口氣,心想這人還真是好糊弄,前一刻還以為他要幹嘛呢,誰知道石曜一擺出彰帆的名頭立馬就慫了。
唉,慫就慫吧,他越慫事情就越好處理。
只是眼看石曜的意思,似乎也對這小嬌娘有些上心,希望石曜還是識相一點的好,不要太拿自己當回事,區區一個新晉五大世家裡的旁門,他葛正暉可不懼。
這時,肖雲鋒又忽然開了口:“不然,咱們給彰城主添點兒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