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鷥良忽然感到幾分慚愧。
她一生小心翼翼,深知不能小看任何人,更不能輕易以貌取人,隨便以事論人的道理,是這一刻在骨子裡的原則讓她走的比尋常人都更高更遠,卻不想竟在自己最應該相信的人身上,做錯了。
即便肖雲鋒沒有轉身看向他們,羽鷥良也依舊順從著本心朝肖雲鋒的背影行了個禮。
她想:自己做了如此無禮的事,定要好好與肖雲鋒賠禮道歉才行。
不過,不是現在。
要走的人,該怎麼想走就走還是怎麼想走就走。
符籙千士目瞪口呆地怔在原地,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都把三隻神獸法相派出去了,竟然會一個也攔不住。
這人怕不是有著出塵期的實力?
興許比龔老都要強!?
“你是什麼人!無緣無故地為何要與我結仇?”
一陣驚嚇之後,符籙千士很快就反應過來,猜到對方只是實力高於自己,並不敢拿他怎樣,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都不動手。
想到這,心裡就多了幾分底氣,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肖雲鋒滴溜溜地轉個不停,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肖雲鋒頷首點點頭,眼睛同樣是看著身前的符籙千士沒錯,目光卻是一直定在對方的胸口處。
正如他在冥想之界中看到的一樣,這名符籙千士吞下那沒黑溜溜的丹藥後,其周圍的天地之勢都主動向他身上匯聚,匯聚在他胸口之處。
與執行功法時的情形不同,不是以丹田有裡向外吸取,而是隔著丹田匯聚在他胸口處。
這中特殊的凝聚天地之勢的本事,讓肖雲鋒下意識便想到一個人——胡源。
只不過胡源凝聚天地之勢的本領又比起眼前的符籙千士厲害一些,胡源全身上下都是如此,眼前這名符籙千士就只有胸口是這樣。
“喂!老子跟你說話呢,聾了嗎,還是啞了,大爺叫你你聽不見?”
前後說了好些話都被人無視,符籙千士剛剛消下去的怒火又禁不住爬升上來。
肖雲鋒被他亂吼亂叫的聲音惹的心煩,直接隔空一掌拍下,將他再一次拍進地裡。
嗡!
整座小亭也跟著輕顫,隨時都有可能坍塌將符籙千士埋在土中。
肖雲鋒走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被他砸入地裡的符籙千士,眼中像是看一個死人般不帶絲毫感情。
符籙千士驚恐著臉,嚇地都快尿褲子。
之前他也是被人一腳踹倒,可那是人家偷襲在先,倒也只是撞到石桌、石椅。
可剛剛這一下就不同了,他是被人隔空一掌拍下,直接嵌進了地裡,這得是什麼實力才能做到如此霸道,他怎敢再繼續大吼大叫!
不同於直面著自己的掌風,那頂多是夾雜著幾分內勁,全靠力量和速度推進。
這自上而下的一掌,拍的可不是內勁,而是實實在在的天地之勢,眼前這男人看著年紀輕輕地,怎麼有如此恐怖的實力,這本事別說是龔老了,就是跟他們的白先生比起來,也怕是不相上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