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白素生虛假的面龐下，無時無刻不泛著想要肖雲鋒死的野心。
肖雲鋒的冥想之界，已經隨著肖雲鋒的成長變得用途更廣，除了能把遍佈在身邊的無數天地之勢看清，連人的情緒波動也能察覺到一些。
而此時在白素生身上始終若隱若現的那一層，不是別的，就是殺氣！
白素生自己都尚且如此，他又有什麼資格去說服別人？
他的假面在肖雲鋒面前形同虛無，偏偏他此時所表現出的樣子，最想說服的人……還是肖雲鋒。
眼看著白素生就這麼帶著對自己的殺意，沉迷在他自己的“大道”中，還頻頻裝出一副想要拉攏自己的樣子，肖雲鋒真心覺得他有些可憐。
下意識間，又把眼睛一晃轉到馮黢身上。
見他比白素生還要誇張，竟是一點兒都不遮掩地在與自己不停放著濃濃殺意。
肖雲鋒默默把鱗籠意收起，裝入特質的布袋，重新揹負在身上。
至此才放下一句狠話：“你們走吧，下次再讓我見到，我必殺之。”
他的聲音不大，說的字也不多。
但在場上千人裡，就是沒有一人會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頭頂的天，是旋著的天。
眼前的人，是殺氣爆騰的人。
肖雲鋒所表現出的態度與他輕描淡寫的形象嚴重不符著，如果不是兵客這邊的氣勢還有白素生在扛著，單是那一瞬間的殺氣就足以讓兵客們毛骨悚然，身下的馬也要齊齊癱倒在地。
“那白某……就拭目以待了。”
白素生重重哼了一聲，腳上也不見有什麼動作，已然拔地而起落回到自己的馬上。
這時，他又忽然把目光投向姜人人。
兩人對視了片刻，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反而在將要開口之際，又把目光投向了楊義：“幾位若是想去羅剎嶺一探究竟，白某奉勸你們一句，還是算了的好，不然有的人可能活不過那時候，剛剛說的大話怕是也要變成空話。”
肖雲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是在暗諷自己，禁不住噗哧一笑。
手臂一抬一落間，已然十指連彈彈出上百道「波紋指」激射而去。
驚地一眾兵客趕忙催促頭頂的神獸幫自己擋著。
看地肖雲鋒更覺好笑：“你若真是有心，不如想法子把這些兵客再訓練訓練。不然就指望那一個不成器的義子去撐你的長生大道，我看著懸吶~”
肖雲鋒呵呵笑著，他身後的其他人也跟著笑呵。
縱使眼前有上千神獸在虎視眈眈著，他們有三個出塵期強者在此，真動起手來也不會懼他分毫。
之所以不與他們動手，是因為眼下還有其他事要做。
當下白素生實力最高，手上又有符籙相輔，一時半會肯定是沒法置他於死地。
而白素生不死的話，就算眼前這些兵客死了，他也能在回去之後重新培養更多兵客，動不動手並沒有太大利弊，最終苦了的還是生活在無垠國最底層的人。
馮黢咬牙切齒著，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地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幾巴掌。
白素生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而站在他周圍的上千名兵客，其臉色更是苦的苦、白的白，沒有一人敢在這時大喘一口氣。
“走！”
上千人的隊伍，浩浩湯湯的來，灰溜溜的去。
原本他們是要一舉接手昌元城，把整個昌元城的亂匪都“培養”成方宗這樣的不死不滅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