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
輕笑著,彰帆把之前在漣漪坊市裡見到的畫面,朝在座的眾人簡單口述了一遍。
肖雲鋒坐在彰帆的斜對面,面上微微帶著一點窘迫。
被人當眾說起自己的事蹟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連一向鎮定自若的他也忍不住感到一絲絲羞澀。
距離先前發生的事,已經過去了大約半個時辰。
肖雲鋒在彰帆的幫助下順利完成了自己的解說,並無一人當場反對,既安順了人心,也當著眾人的面為烏坎和他的師妹謀得了一定意義上的公道。
可惜的是,在這十個月期間,烏坎和他的師妹為了找尋師祖的骨灰一點點順藤摸瓜的同時,也殺害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在漣漪坊市裡毒殺的一人,也就是最初喊話的那人。
肖雲鋒本就疑惑對方怎麼大聲喊了一句後就再也沒了動靜,直到彰帆親口告訴他後,他才知道對方早已被毒死過去,沒了生息。
這些人帶著搶來的東西輾轉數地,直到不久前才來到漣漪坊市,想要把東西以高昂的價格售賣出去。烏坎和其師妹也是幾經周折才查到了這裡的下落,這才發生了先前的一幕。
不管怎麼說,殺人並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尤其是在城裡殺人,在漣漪坊市裡殺人,更是目無王法、無法無天的行為。
正義的伸張他們二人很快就會得到,但應有的懲罰也會降臨在他們身上。
待下面派人核實所有細節並妥善處理好他們祖師的骨灰後,兩人即便不受牢獄之災,也要被髮配到邊陲之地,從此成為那數百上千萬的一員……
此時的漣漪樓內,肖雲鋒已經因為遲遲沒有出席,被眾人鬨鬧著罰酒三杯,連帶著裘雨芳的三杯一起已經六杯下肚。
迫於說好了不能用內力來稀釋酒力,肖雲鋒的臉很快泛起一層微紅,縱使被彰帆當眾說起自己的事,面帶窘迫的羞澀起來,眾人看在眼裡也只當是他喝的快了,略微不勝酒力。
在他的身體左側,是升雲國的君主庸雲弱,而他的身體右側,則是一臉惡象想要吃人的裘雨芳……
其他位子上坐著裘天海、餘方左、尚術、止如雲、郝瀾、彰帆、吳玉兒還有追焰,都是為了給他洗塵,特意聚集在此。
遺憾的是,豐末年和潘越然尚在親自帶領商隊外出的途中仍未歸來。
嶽千秋也在不久前返回了邊陲之地,要親自篩選一批人手安置在不驚城各處,同時還需佈置邊陲之地之後一段時間的防備章程,短期之內也不會回來。
至於肖雲鋒的室友武祝和武祝認下的弟弟徐登,他們一個因為錢的原因從氣勁宗脫離拜入了豐末年的門下,也在外出帶領小型商隊的途中,另一個則是因為各方面都不適合來的這種場合,根本就沒有招呼。
不管怎麼說,這樣的場面已經很隆重了,肖雲鋒上一次和這麼多人一起吃飯,還是他臨走前的一夜,在氣勁宗和大夥兒一起吃的那頓飯。
聽完彰帆的講述,大家皆是心有靈犀的笑了笑。
他們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肖雲鋒距離一年前有什麼不同,能夠看出他也在努力做出改變,在和自己一樣砥礪前行。
庸雲弱帶頭舉起酒杯朝肖雲鋒一點,輕笑道:“歡迎回來。”
肖雲鋒客客氣氣地舉杯回應,對上他的眼睛時,也忍不住咧嘴輕笑。
庸雲弱問他:“你笑什麼。”
肖雲鋒答:“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