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都因為眼前發生的一幕驚呆了之時,更為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頭。
“呵。”
藍不悔突然冷笑一聲,旋即抬手一招,便見墨蟒十分乖巧地將顧心桐的遺體捲到了藍不悔的身前。
見狀,失而復得,心情大起大落的鄺天尺,噴出一口鮮血,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鄺天尺僵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噴血怒吼:“你到底要做什麼?枉你是心桐的徒弟,你卻如此對待她的遺體!”
周遭響起道道驚呼,人們這才曉得,陰詭門的少門主竟然是逆蒼派顧心桐的徒弟!有人甚至猜測,藍不悔之所以能與陸崢成為朋友,便是因為這一層關係。
藍不悔嘴角一撇,慵懶地睨了鄺天尺一眼。
藍不悔道:“你也說這是遺體,既然是遺體,那便該早日入土為安。”
說著,不待鄺天尺反應過來,藍不悔手指一錯,立刻,火焰燃起。
墨蟒配合默契地,立刻將卷著的顧心桐的遺體往半空之中一拋。
眨眼間,顧心桐的遺體便被燒成了灰燼。
那灰燼最終匯聚成一小捧,藍不悔用一隻玉瓶裝了,隨手拋給陸崢,並附送一個沒有多少笑意的笑容,對陸崢道:“這下子,陸掌門可以著人將之帶回去入土為安了。”
陸崢麵皮一抽,雙手接過。
這時,鄺天尺飛撲而來,大吼大叫著,瘋癲地想要搶奪陸崢手中的玉瓶,卻被藍不悔身旁的墨蟒一尾巴扇飛了。
“藍不悔!”
鄺天尺失控大叫,氣息狂亂,再次衝了上去。
若說先前鄺天尺是在拼命搶奪顧心桐的遺體,那麼這會兒,他便是在拼命想要殺了藍不悔了。
面對鄺天尺的瘋狂攻擊,藍不悔面色不變,唇角長期掛著的陰森笑意如舊,並未再吩咐墨蟒動手,只在鄺天尺殺到咫尺之前的時候,驀然伸手,將手中握著的一物舉到鄺天尺的面前。
同時,藍不悔幽幽的嗓音慢慢響起。
藍不悔只說了八個字:“這是顧心桐的頭髮。”
瞬間,鄺天尺不動了,小心翼翼地接過藍不悔手中握著的那一縷珍貴的頭髮。
藍不悔道:“既然人已逝去,便該珍惜此刻擁有的,雖說我看你什麼也沒有擁有,不過,為了顧心桐,珍重你自己的性命,或者為她報仇,每一樣都比你現在抱著個屍體活得渾渾噩噩不時抓狂不像人要強。”
鄺天尺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身形瞬間佝僂,雙手抱著顧心桐的頭髮,蹲倒在地,他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嚶嚶哭泣,再也爬不起來。
藍不悔冷哼了一聲,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像個廢人一般的鄺天尺,再次幽幽開口道:“想想已經死掉的顧心桐。”
說罷,藍不悔再不理會鄺天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