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光怪陸離的陸,大好河山的山。”
掌櫃見陸崢意外的好說話,當即輕鬆了不少,又摸出一塊白茫茫的玉牌,放在櫃檯上,對陸崢道:“這是驗真玉,客官您將指尖一滴精血滴入,同時說出您的名字,這玉牌便可測出客官您所說是否為事實。”
驗真玉?精血?事實?住個破舊小客棧,用得著這許多規矩?
陸崢皺眉,手指遲遲沒有伸出去,掌櫃地尷尬地訕笑,催促了一聲。
就在這時,陸崢聽到邊上傳來幾道看好戲地輕笑聲,再掃眼一看,在櫃檯上,有一冊翻開的入住記錄賬本,上邊各種註釋,的確是每一位入住的客官都有記錄上名字,但在這名字之後,只有極少數才用硃筆標註了“已驗”兩字。
“呵。”
心思一動,陸崢嗤笑一聲,知道自己是被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客棧掌櫃給忽悠了。
興許,狂沙古城的確有這諸多破規矩,但這些許規矩卻並不是強制的,願意遵守的外來人士也是極少的。
“客官,您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您就趕快……”
掌櫃的話戛然而止。
只見陸崢幽幽抬眼,緩緩盯向掌櫃。
掌櫃的被那一雙沒什麼情緒的眼睛一盯,渾身再次一震,忍不住就打了個哆嗦。
陸崢緩緩伸手,掌櫃立刻尖叫著抱頭蹲了下去,卻見陸崢只是拿起黑筆在入住記錄上寫下了一個龍飛鳳舞的“陸山”二字。
“吃食兩刻鐘之內送到。”
說罷,陸崢也不管樓上到底哪個房間是空著的,徑直就往樓上走去,隨意挑了一個房間,恰恰就是沒人住的。
一樓大廳中,幾人相互對視一眼,悄悄地相互遞了一個“這廝不好惹”的眼神。
翌日一早,當第一縷晨光剛剛照進微開的窗戶,簡陋的長榻上閉目打坐的陸崢,準時睜開了一雙漆黑的眼睛。
在這一雙眼睛中,較之以往,更添了一些深沉的冷漠與血腥,但在陸崢一個眨眼後,所有情緒一一隱去,唯剩下黑夜般幽暗無波的眸子。
轉眼,他已獨身離開崢嶸峰小半年。
在這小半年的時間,陸崢走過了萬水千山,最初因為大意,未曾遮面偽裝,被不少人暗算圍殺過,有打著交好的幌子刻意接近的,有舉著不打不相識一笑泯恩仇的面具的,有裝作是路人毫無所覺的。但一轉身,這些人便露出了醜陋的真面目,竟全是閔雲刻意安排的追殺者。
原來,閔雲表面上無甚動作,暗地裡卻早派了人蹲守崢嶸峰,見他獨自出山,立刻遣人跟上,一路尾隨,製作各種契機,妄圖暗殺。
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無緣無故的緣分,除了真的是前世有緣今生來見,大多都是抱有某種目的,否則哪來那麼多的巧遇?
前世有緣與否,一路捱了數刀數劍數掌的陸崢,已沒了那個精力去判斷,與其一不小心被人自背後捅刀,還不如從一開始誰都防備誰都不信任。
陸崢承認,他是被陰險狡詐的閔雲給迫害了,迫害得有了一絲輕微的被迫害妄想症,見誰都有懷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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