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舒河看了眼陸崢,示意他說下去。
陸崢的眼神堅定,直視獨孤舒河道:“我不如一般正道掌門,沒有一統正道之心。我有的不過是重振逆蒼派的決心。我也不如一般名門,自詡正義號稱匡扶天下,我想要的不過是護好自己的一畝田地。如此,我並不會與魔道為敵,與蟻裳也不會站在對立面。甚至,關鍵時刻,我也能在不違背自己的底線與原則的情況下,為萬魔窟為您出一份心力。”
為了博得獨孤舒河的好感,陸崢也是拼了。
“呵。”
不枉費陸崢的費盡心機,獨孤舒河終於有了一絲反應,不冷不淡輕笑了一聲,道了句:“你與一般名門正道,確實不同。”
說罷,獨孤舒河拂袖,示意陸崢坐下,而在兩人面前,一壺幽幽冒煙的茶壺與兩隻倒扣的茶杯徐徐出現。
見狀,陸崢十分上道,躬身先為獨孤舒河倒了杯熱茶,恭敬遞到對方面前,再為自己倒了半杯,這才微笑坐下。
獨孤舒河又看了他一眼,沉默一瞬,將手中書卷放置一邊,端起茶杯聞了一下。
陸崢掃了一眼,發現獨孤舒河先前翻看的,竟然是一本凡人詩集。
獨孤舒河將茶杯放下,幽幽一笑,整個人便從一潭死水活成了俊逸瀟灑風,兩種風格自由切換,毫無違和感。
陸崢都看呆了,再被獨孤舒河的笑容一震,感到略驚悚。
獨孤舒河的笑容是好的,但說話的內容就有些不客氣了。
“但你有一點與正道名門是同樣的,裝腔作勢,花言巧語,道貌岸然。”
陸崢大著膽子為自己辯駁了一句:“其實不一樣,如閔雲和林遠歸之流,是偽君子,而我不過是真小人,我是有什麼說什麼。而逆蒼派經歷滅門又重建,期間也讓我看清了所謂名門正派的嘴臉。滅逆蒼的是正道,見死不救的是正道,如今視我眼中釘欲處之而後快的也是正道。所以,在我看來,所謂正道、魔道,都是同樣,正道中有敗類,魔道中也有真性情。”
“呵。”
獨孤舒河冷笑了一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許久道:“你的確能說會道,但,最本質的東西,你依然欠缺。你與蟻裳,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修為,天差地別。更何況,蟻裳對你不過懵懵懂懂尚不至歡喜愛慕的地步。你若是真心,便拿出一點誠意。首先,身份地位,實力,每一樣都要站在能與蟻裳比肩的地步。否則,一切免談。”
說罷,獨孤舒河耐心告罄,一拂袖便將陸崢扇出了飛流瀑布。
再睜眼,陸崢出現在前殿。而那隱匿在重重陣法之後的內殿無從得見。
情緣方起,剛見天晴月明,便被棒打鴛鴦。
陸崢心裡不可謂不失落,但獨孤舒河說的每一句都是現實。
陸崢閉了閉眼,再睜眼,便見馮準要笑不笑抱著手臂站在一旁。
馮準見陸崢睜眼,便幽幽道:“陸掌門這是見過我家魔主了?想必,魔主該說的也都說了。至於如何選擇,端看陸掌門你自己。”
“不知蟻裳身在何處?”陸崢心裡已作出決定,卻忍不住想在離開前再見獨孤蟻裳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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