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嵩倒是沒有發火,他呵呵笑了一聲,“所言不差,但是,超過四分之一的屍體上都有青紫色的,我想足以證明一點什麼。有沒有懂行的站出來講一講到底什麼武功才會讓骨骼變成青紫色?”
沉默許久,無人答話。
知道的不敢說,不知道的還在亂猜。
正當劉嵩打算繼續說的時候,一直充當小透明的陸詡開口了,“除了唐門還能有誰,整個西南,除了他們玩毒就只有深山老林的苗族了。不過,苗族忙著祭祀苗神整天做夢舉族昇天,哪裡有功夫做這種事情。而且,青紫色正是唐門《毒經》第二層所導致的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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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詡滿是惡意地衝唐天泉一笑,“看來唐門主那天帶領的都是小輩啊,實力不夠高。估計還特意叮囑過不要用唐門功法,但很可惜,激鬥之下這些小輩哪裡控制得住啊。嘖嘖,你說你直接帶幾個高手過去不就得了,滅完門後再留下錦衣衛所為,多省事。”
雖然對付林聞抗拒繳稅是一種共識,但在這之餘能噁心一下老對手,何樂而不為呢?反正唐天泉的計劃已經失敗了,陸詡不說劉嵩也會點破,畢竟他可是房良軍的鐵桿。
“可笑!”
唐天泉坐在馬背上嗤笑道,“我唐門不屑於做這種事。正如我侄陸詡所言,倘若唐門做這種事,直接派幾個高手就得了。而且,當初我們各門各派的武學錦衣衛手中可都有一份的。”
對陸詡小小回擊一下後,唐天泉試圖轉移話題,將矛盾重新放到錦衣衛身上。
當初被迫交出鎮派秘籍之事可是整個武林共同的屈辱,除了虎哥這種新興的小幫派,其餘但凡有點歷史的都會感同身受。
不過事情過去那麼久,要說很憤怒那也不至於,唐天泉提起此事的目的更多的是提醒眾人誰才是敵人,搞清楚自己的目的。
他們來此,可不是為了淨月小沙彌與天台宗討還公道來的,而是剷除錦衣衛千戶林聞,還武林一個清靜,避免繼續提心吊膽。
滕瑞麒剛剛要開口講些什麼,跪在地上的淨月小沙彌突然起身指著唐天泉很道,“是他,那天晚上的林千戶就是他!”
這下算是實錘了,無數人將目光投到唐天泉身上,似是指似是質疑,饒是他也感覺有些心虛,千夫所指的滋味可並不好受。
“請各位我我天台宗做主,討回一個公道。”淨月深深鞠了一躬,對眾人說道。
無人應答。
他目光所及,原本口口聲聲說要幫他抓住滕瑞麒的江湖義士全部成了聾啞人,口不能言,耳不能聽,一個個老神在在,眼觀口,口觀心。
“哼!”唐天泉冷哼一聲,“不知好歹,本座是來問你討還公道,沒想到居然汙衊本座,真真是狼心狗肺。依我看,你天台宗罪有應得。”
說完,他袖間飛出一柄柳葉刀,直奔淨月眉心。
我命休矣。
師兄,師叔,我來了。
淨月看著疾馳而來的飛刀,心頭充滿安詳以及遺憾。
安詳於可以與家人團聚,遺憾於未能雪恨。
“噹啷。”
千鈞一髮,滕瑞麒一刀擊飛了柳葉刀救下淨月一命,即便如此,淨月眉心處也因為勁氣的緣故留下一個傷口,血液汩汩而流。
一旁的房良軍停下畫到一半的字,鬆了口氣。
文氣的缺點就是發動較慢,遇到突如其來的襲擊很容易落到下風,所以最怕唐門這種。不過,他身為朝廷大員,自然會有高手貼身保護,怎樣也能爭取施展文氣的時間。
“好得很啊,說不過就要殺人,果然是唐門作風。”滕瑞麒出言諷刺道。
唐天泉不屑道,“本座行的端坐得直,問心無愧。但是,卻也容不得小人放肆,在這裡搬弄是非。本以為天台宗遺孤鬧出這麼大的陣勢是一心為宗門師兄弟考慮,沒想到是受了他人指示意圖汙衊本座。”
“年紀尚幼就有這種心機,以後成年還了得?本座不過是為江湖除害而已。”
在場之人齊齊抽動了一下嘴角,為唐天泉的不要臉而感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