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來做事還是小心為妙,不能被人拿住了把柄。
至於房良軍,滕瑞麒有些吃不准他到底可靠不可靠。
並不是說他可能會背叛,堂堂二品高官四川最高行政長官,如果他不打算在朝廷混了,那整個四川早就成他與士紳地主的囊中物。
這個可靠不可靠指的是能力或者說戰略眼光,滕瑞麒什麼都不怕,就怕遇到一個拖後腿的豬隊友。
到時候辛辛苦苦設下的局,豬隊友沒等對方上鉤就直接掀桌了,那還打什麼。
“a級戰術指揮用了那麼久,是不是也該升級了呢?”
滕瑞麒喃喃自語道,歷來抽獎,對他用處最大的莫過於從黑曼巴那裡抽取到的戰術指揮能力。
它直接提升了滕瑞麒的視野與格局,間接增強了他的佈局能力與大局觀。
如果沒有這項能力,現在的他恐怕還迷糊著呢,連做什麼都沒有思路,更不要說與三大派四大世家以及土族同臺弈棋。
“大人,營地附近有探子,不知道是誰的,怎麼辦?”
來到營地入口時,負責值守的百戶湊過來悄聲向滕瑞麒說道。
滕瑞麒眼睛微眯,或許這是一個找到幕後主使的好途徑,他倒是想知道,到底是哪家居然如此猖狂,從入成都府就開始針對自己。
“抓起來,儘量抓活的,一個也不要放跑。”
片刻後,中軍營帳內,剛剛的百戶提著幾具屍首跑過來,略帶羞愧道,“口中有毒囊,我剛剛抓住就可以自盡了,都是死士。”
“有點意思。”
滕瑞麒喃喃道,正常門派都不會培養死士這種東西,所以基本可以排除青城與蜀山兩家,而剩下的奢崇明距離又有點遠,而且看死士的長相像漢人多過土族。
成都府外,死士,毒囊,任誰看到這三個關鍵詞,腦中都會出現一個名字,那就是唐門。
“哼,本打算晚些日子拿你們開刀,沒想到居然找死。”
心神急轉,確認清楚幕後者之後,滕瑞麒繼續下令道,“命弟兄們巡邏時認真仔細一些,順便額外加一崗,遇到不軌之徒我允許他們就地格殺,無需稟報。”
“喏。”
成都府西南五十里,唐家堡,唐門就居於此地。
說是唐家堡,也真是唐家堡,整個唐門駐地就是一個巨型的堡壘,裡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唐門秘製的暗器,隔一段時間便會跟換一批換上最新的。
這麼做一是為了避免堡壘內的暗器因為時間關係折舊磨損,另一個則是為了確保堡壘的最大戰鬥力。
畢竟技術也是在不斷發展的,十年前看上去很高明的暗器放現在也不過是尋常。
午夜時分,按理來說應該是休息的時間,可唐家堡內依舊燈火通明,街道上更亮著無數支火把,將黑夜染成赤紅。
“唏律律~”
中央練武場上,散落著百餘匹駿馬。
每一匹駿馬邊上,均站著個身穿飛魚服的男子,腰間也挎著繡春刀。
乍一看去,與錦衣衛沒有任何區別。
可如果仔細觀察,必然可以發現衣服上細微的色差。
錦衣衛所穿飛魚服乃是皇家特製,一切材料都是保密,而唐門自制的飛魚服所用材料不過街頭巷弄隨處可見的。最為致命的是,他們沒有腰牌。
不過,對於一般人來說,這已經夠了,不是每一個人都見過真正飛魚服的,再加上因為黑夜下本就看得不真切,堪稱天衣無縫。
“今夜行動禁止使用我唐門獨家武術,違禁者,永久逐出家族。”
唐天泉居於鼓樓頂端,運足內力向下方吩咐道。
“是,謹遵門主之令!”
“好,翻身,上馬,目標天台派!”
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整理聲,由唐天泉帶陣的人馬直奔附近的天台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