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藉機收穫了一個收買人心的大好機會,可看到這麼多的銀子流出去,滕瑞麒心疼啊。好不容易找機會搜刮來的錢東送送西送送,轉瞬就剩下了三萬兩,今天再一發,又沒了一半。
看著底下的錦衣衛眼中透露出的信任與崇敬,滕瑞麒勉力安慰自己,總算有收穫,千金散盡還復來,錢只要沒有打水漂就可以接受。
“開始操練!”
“練的好,我有賞!練的差,我得罰!公平不是嘴上說說,要是不想被罰,那就給我動起來,操練起來!”
等銀子發完,滕瑞麒高聲吼道。
“喏!”
眾人齊喝,山河撼動。
操練的事情由各百戶一手負責,他沒有參與。
不論什麼事情,外行指導內行都是大忌諱,他相信這些百戶肯定比他這個半吊子更懂如何練兵。
至於他網上看到的那些特種兵訓練方法和黑曼巴記憶中的鍛鍊方法也沒必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不誇張的說,錦衣衛裡面最差勁的都可以和所謂的兵王打個五五開。
武俠世界與科幻世界的個人武力之間有著天然的鴻溝,難以彌補。
在滕瑞麒忙著練兵與收攏人心之際,外界已經快鬧翻天了。
楊漣藉著調查皇太子朱慈燃死因的由頭與刑部尚書崔景榮配合大肆緝拿閹黨人士,哪怕暫時拿你沒辦法,也要先關幾天噁心噁心你。
而魏忠賢也沒有閒著,他一邊在皇帝面前哭訴,一邊令人打著調查馮祿死因的藉口對東林黨開刀。
但這一招效果一般,雙方在馮祿之死上各執一詞,你抓我也抓,你說我乾的我說你乾的,反正都有嫌疑。
黨爭愈演愈烈,本該出來平緩鬥爭的天啟又在皇宮內沉迷木匠活不出來,更是讓局勢一發不可收拾,最誇張的時候一天就有三個三品大員被抓進牢裡,而且都是彼此陣營的得力干將。
滕瑞麒對此也略有耳聞,除了感慨黨爭害人外別無他法,大明的滅亡,一半歸於黨爭絲毫不過分。
不過這種情形正是他樂意見到的,斗的越厲害、局勢越亂,越適合他的崛起。
三司會審過後半個月,滕瑞麒已經把整個右千戶所牢牢把握在手中,不說手下可以為他肝腦塗地,但使之如臂還是沒有絲毫問題的。
外面的爭鬥已經有了些許平息的跡象,沒有最開始那種你死我活的架勢。
東林黨微微佔據上風,但底子太差,無法對閹黨造成有效傷害,而閹黨沒抓到大把柄,陷害無法持久,抓人的頻率漸漸降低,同時之前抓的人也有部分成功從詔獄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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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和風微醺,夏蟬鳴鳴,偌大個北京城除了幾條老黃犬趴在巷子口吐舌頭外尋不到幾個人出來走動。
滕瑞麒略微化了一番妝掩飾,從後門悄然溜出,向著城南一家茶樓奔去。
“林聞見過楊大人。”
酒樓內,身穿麻衣頭戴草帽的楊漣坐在一張長凳上,遠遠看去就像一個飽經滄桑的農人。
“坐。”
楊漣伸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親自沏了一杯茶放到滕瑞麒面前,“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詔獄內若非你捨身相助,我也不可能成功脫身,以茶代酒,楊某敬你一杯。日後但有差遣,只要不是違法亂紀或者危害大明的,楊某必不會推脫。”
說完,楊漣起身雙手將茶杯捧於胸前,隨後深深一躬,將茶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