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之上,黎家祖墳前。
滕瑞麒面色嚴肅,在墳頭前來回踱步。
片刻後,自言自語道,“我總算是明白幕後之人為什麼想要梅先生想辦法投一道光來了。”他又轉身對黎叔說道,“我不知道該說你黎家是運氣好還是運氣背,居然正正好將祖墳定在風水局陣眼上,分毫不差。這個墳現在是遷不走了,需要等些時日才可。”
“依據玉龍鎖的風水來看,南山恰好是逆鱗所在的位置,好巧不巧,你家恰在逆鱗。本來那幕後之人是要從這裡入手直接將玉龍釘死,結果沒料到你家氣運龐大佔據人望,居然為玉龍擋了一劫,拖延了對方的時間。”
聽到這裡,張素德恍然大悟,他說道,“光屬金,金為利器,倘若直射逆鱗,不出半年,玉龍必毀,到時候孽龍將會席捲天北。我與梅兄倘若真的做了,天地反噬之下我倆後半生怕比死了還要難。”
張素德心中更是後怕,同時也升起對滕瑞麒的感激來。
“我那孫子怕是要撐不住了。”黎叔語氣有些激動,對他而言,僅存的孫子是他一生唯一的希望了,只要能救他脫離苦海怎麼樣都可以。
可如果要把僅存的血脈犧牲掉,那管它生靈塗炭還是島國入侵,他都不可能答應。
“待會帶我去你見你孫子,我找人借一些文氣佈置一個風水局暫時壓制些時日,等事情結束後再動手徹底解決。”滕瑞麒應道。
對於他的話黎叔還是比較信任的,沒有多說什麼。
三人騎馬返程,準備先解決黎叔的後顧之憂。
路上,張素德忍不住問道,“黎叔,你黎家祖上做什麼的,怎麼能積攢下如此龐大的氣運與人望。”
黎叔臉上閃過一絲落寞與驕傲,“永樂年間跟隨三寶太監下過幾次西洋,攢下了第一個家本。後來世代經商,出過幾個名聲不錯的文官。等到了明末,也暗中資助過天地會。我黎家別的沒有就是錢多,每年用在接濟百姓上的銀子起碼就有萬兩。”
聽到這話,滕瑞麒不由暗自咋舌,怪不得可以硬抗島國算計三十年,如此人和,往後二三十年戰亂之時,當一個天北王不成任何問題。
這相當於用一個王爺的氣運硬拖時間啊,不知該說島國八字比較背還是黎家八字比較背。
天北府城內,昨天虎頭蛇尾的鬥卦已經傳開了。
前半截免費算卦讓大家大呼過癮,看的痛快,可後半截重頭戲部分卻戛然而止,直接沒有了音訊。
這可比說話留一半還要過分的多,擱誰身上誰都得生氣。
不出意外,天北府內老少爺們兒一片罵聲。
罵名善名都是名,滕瑞麒三人倒是狠狠出了一波風頭,有心求卦的基本上都在心中記住了他們。
黑紅黑紅,說的就是滕瑞麒現在的狀態了。
事情也順利的傳到了幕後之人的耳中,天北府某處宅子內。
兩個人盤膝對坐,一張茶几擺在中間,茶香四溢。
“袁君,請飲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