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瑞麒有著a級文學傍身,又有b級的江湖知識補充,張端講任何話題他都能接的上。
上知天文,下至地理,國際局勢、民生時事、江湖趣聞等等,二人是越聊越開心,頗有幾分相見恨晚的感覺。
“不知世侄今年何歲?”
張端話鋒一轉,突然問起了滕瑞麒的年齡。
“痴活二十六載,慚愧慚愧。”
“不知生辰幾時?”
滕瑞麒皺起眉頭,嘆了一口氣,“唉,身若浮萍,命如飄絮,不敢瞞世叔,小侄已有三五年沒過過生辰,倒也記不太清。”
“可曾婚配?”
一番暢談,張端對滕瑞麒印象大好,甚至認為他有經天緯地之才,心下生了將女兒配給他的想法。
來自現代的超強見識再加上不凡的文學素養,張端有這樣的感覺並不奇怪。
滕瑞麒也看出了張端的念頭,又嘆了口氣,悠悠道來,“未曾。小侄此生已許術數,窺探天機過多,怕是與姻緣一事無緣了。”
旁邊的安慶鴻聽到這話急了眼,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被滕瑞麒一個眼神制止,只能憋回肚子裡,在心中暗道,“虧我以為你開了竅,沒想到還是一個憨子。縣太爺有意幫你結個親,你居然還端上了,兩三年找你算卦的有十個人嗎,還窺探天機過多。”
二人交情雖然不是很深,卻也尚可,安慶鴻看到滕瑞麒親手將大好機緣拱手推開,真恨不得替他答應下來。
張端好奇道,“麻衣,莫非你還會算卦?幫我也起一卦如何?”
正中下懷,滕瑞麒正愁怎麼開口幫他算一卦呢。
只要這卦算準了,那借由長樂縣縣太爺之口將自己的名氣打出去,雖然不能在上層社會開啟局面,可三不管市場與其他地方基本就穩了。
在普通民眾眼中,官府代表的就是權威。
“那世侄就斗膽一試。”
說完,他雙目炯炯,直視張端。
張端頗感不適,銳利的眼神幾乎要將他看穿,他感覺自己在滕瑞麒面前似乎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不知世叔想算何事?”
張端定了定神,道,“你不妨算一算我想算何事?”
“官職與子女。”
滕瑞麒語氣堅決,沒有絲毫動搖。
張端詫異的看了一眼,淡淡道,“不錯,不過這算不得本事。”
“世叔可是想問今年歲考是否可成?”
這一句話瞬間戳中張端心思,他饒有興趣道,“繼續講。”
滕瑞麒口中唸唸有詞,雙手掐咒,上下翻騰。
片刻後,他拱手行了一禮,“恭喜大人,今年歲考必將得償所願。”
“何願?”
張端可不吃這一套,恭喜兩句就說自己算得準,那這卦師當的未免也太過容易。
“這天北府的知府,我看當屬世叔的。”
語不驚人死不休,滕瑞麒一句話讓場上眾人目瞪口呆,久久不語。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敢如此算卦的人,居然直接告訴對方事情成還是不成,尤其是升官一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