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兩下,藍色的外殼敲開了一個口,原非對著那個小口仰頭就開始吸食裡面清涼的汁液。
汁清如水,晶瑩透亮,直到椰子越來越輕,原非抬起手臂胡亂的一抹嘴。
乃大:“原非,敵人給的東西你也吃,沒一點骨氣。”
原非把椰子殼丟到一邊:“骨氣能用來幹嘛,你告訴我。”而且現在必須要儲存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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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大癟癟嘴不說話了:“……”
忽的原非像是感覺到什麼,頭猛的朝火堆那邊看,恰好和正緊盯著他的岐四目相撞,原非看到他兇惡的眼神在和自己對視之後……更兇惡了,鼓動著的眼眶似乎……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看得原非十分不舒服,他偏頭移開視線。
而火堆這邊的岐在看到他移開視線之後,一骨刀狠狠的插進獵物的身體裡,濺起了大股血,把角落裡的一些俘虜嚇得不輕。
讓原非心安的是炎夷部落的人對待俘虜一定意義上來說並不差,至少到洞裡漸漸飄蕩著食物的香氣時,每一個俘虜都得到了食物,當然這些僅有的放鬆在頃刻就化得灰飛煙滅。
背脊一下撞到地面,岐擰著他的身子,擒住他的手腕,一雙眸子在他手背上看了一眼蹭掉的皮,隨後粗魯的找了草繩把原非的兩條腿也捆子起來。
緊接著發生的讓原非平靜的神經像是被“唰”的一下扯斷,岐手上抓著一層皮,直觀的就是一層剛從獵物身上拔下的皮,沒有任何加工處理,岐用骨刀把皮上的毛囊連著一層薄外皮割掉,剩下的一層血淋淋的隱隱約約還有些些毛樁的內皮他直接塞到原非的嘴邊。
原非下意識向後仰頭,拉遠距離,瞳孔都縮成了一點,他緊抿著唇,忽略鼻間的腥臊味:“……你要做什麼。”
“吃了。”
“……我不餓。”這根本無法當做食物來進食,或許是眼前這個人想出捉弄羞辱他的一種方式,本來還有一小點藍椰子吃人嘴軟的情誼完全散去,原非強行退開頭,直到後背抵在了洞壁上,被岐抓住草繩一把扯向前,把他的後頸扣住,力氣大得近乎固執。
帶著血絲的內皮抵在他的唇邊,原非只感覺肚子裡僅剩的東西全都湧到了嗓子眼,過分用力導致他的眼眶泛著微微的紅潤,看在岐的眼裡多了一絲可憐。剎那間,他把手中的那層皮扔了。
後頸骨上的力道一鬆,原非後腦勺靠在略帶潮溼的洞壁,好一會他壓下乾嘔的感覺,臉上的線條似乎全部變得鋒利,他直接道:“你真會玩,不如捅我一刀了事,這樣做,沒意思。”
岐一下站了起來,他把手在獸皮裙上擦了擦:“……已經扔了。”
祭司把手指從頭骨中伸了出來,他把骨棒遞給黢:“我第一次見到原非的時候正在向父神祈求占卜,我問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那一天我得到了答案,原非,是父神送到蠻荒的人,他一定必須要留在河刺刺部落,你以後會是部落的祭司,你們要好好的,部落才能越來越好。”
黢握緊手中的骨棒,他想問祭司,所謂父神給的答案他只聽到過那麼一次,只有一次就那麼可信嗎?然而他沒有問出口,而是乖巧聽話的低下頭把頭擱在祭司的膝上:“我會做一名優秀的祭司,讓河刺刺部落更強大。”
昨夜原非差點把雅克弄死,部落裡的大部分人對祭司選定原非為下一任族長的事情更是不平。
祭司一句:這是父神的指示。安撫了部落的人,讓部落的人只能遵從。
原非躺在帳篷裡,旁邊的小五小六睡得四仰八叉,小一坐在火堆旁,原非手裡拿著竹弓,摩挲著上面平滑的痕跡。
原一縫著獸皮毯子,他的表情算不上高興,平靜的問道:“阿哥,你要當河刺刺部落的族長嗎?”
原非把竹弓順著手腕饒了一圈,隨即抓在手上:“部落裡不乏比我優秀的,他搬出當初救小五收留我們的事,也要讓我當這個族長,我當就是,不過當幾天我可沒答應他。”
“我討厭祭司的算計。”原一縫製完了獸皮毯子展開用手指撫平。
原非好一會沒接話,半響他平靜的聲音在帳篷裡響起:“小一,收拾東西。”
石坡上稀疏枯黃的草叢晃動了一下,黃色的草根因為冬季即將的到來已經頹然得參差不齊,一隻灰色的鼠兔從草根下的石洞裡鑽了出來,出來幾步之後便不動了,眼珠謹慎仔細的觀察周圍有沒有聲響,隨即抬起後腿撓了撓長長的耳朵,鼻翼抖動,跳到石坡下的綠色茂盛盎然的草叢,開始啃起了還未枯黃的綠葉。
原非趴在不遠處的石坡上,慢慢的拿起竹弓和箭,手臂向後擴充套件,竹弓慢慢彎曲,他視線跟隨箭矢對準了石坡下正進食的鼠兔,五指一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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