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黢把帳篷口的獸皮放下, 他走到祭司的身邊。
祭司口裡唸唸有詞, 念著繁瑣複雜的咒語,手指一點一點在黃色的頭骨裡摸索:“黢, 要問什麼問吧。”
黢猶豫了一會,跪了下去, 挪到祭司腳邊, 親暱的把手放在他的膝蓋上:“祭司大人, 為什麼要讓原非來當族長, 他只是一個外族人,部落裡勇猛的雄性有很多,為什麼要挑上他。”
祭司把手指從頭骨中伸了出來,他把骨棒遞給黢:“我第一次見到原非的時候正在向父神祈求占卜, 我問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那一天我得到了答案, 原非,是父神送到蠻荒的人,他一定必須要留在河刺刺部落,你以後會是部落的祭司,你們要好好的,部落才能越來越好。”
黢握緊手中的骨棒, 他想問祭司, 所謂父神給的答案他只聽到過那麼一次, 只有一次就那麼可信嗎?然而他沒有問出口, 而是乖巧聽話的低下頭把頭擱在祭司的膝上:“我會做一名優秀的祭司, 讓河刺刺部落更強大。”
昨夜原非差點把雅克弄死,部落裡的大部分人對祭司選定原非為下一任族長的事情更是不平。
祭司一句:這是父神的指示。安撫了部落的人,讓部落的人只能遵從。
原非躺在帳篷裡,旁邊的小五小六睡得四仰八叉,小一坐在火堆旁,原非手裡拿著竹弓,摩挲著上面平滑的痕跡。
原一縫著獸皮毯子,他的表情算不上高興,平靜的問道:“阿哥,你要當河刺刺部落的族長嗎?”
原非把竹弓順著手腕饒了一圈,隨即抓在手上:“部落裡不乏比我優秀的,他搬出當初救小五收留我們的事,也要讓我當這個族長,我當就是,不過當幾天我可沒答應他。”
“我討厭祭司的算計。”原一縫製完了獸皮毯子展開用手指撫平。
原非好一會沒接話,半響他平靜的聲音在帳篷裡響起:“小一,收拾東西。”
石坡上稀疏枯黃的草叢晃動了一下,黃色的草根因為冬季即將的到來已經頹然得參差不齊,一隻灰色的鼠兔從草根下的石洞裡鑽了出來,出來幾步之後便不動了,眼珠謹慎仔細的觀察周圍有沒有聲響,隨即抬起後腿撓了撓長長的耳朵,鼻翼抖動,跳到石坡下的綠色茂盛盎然的草叢,開始啃起了還未枯黃的綠葉。
原非趴在不遠處的石坡上,慢慢的拿起竹弓和箭,手臂向後擴充套件,竹弓慢慢彎曲,他視線跟隨箭矢對準了石坡下正進食的鼠兔,五指一鬆。
“唰!”
箭矢飛出,利落的一下從鼠兔的腦袋穿過,眼珠射瞎,鮮血流動,它的身子攢動了一下,像是盡最大的力量跳動逃跑,但生命的流失轉瞬即逝,等原非跑過去拎起它的時候,已經徹底沒了生息。
原非揪起它的耳朵,把帶血的箭矢拔了下來,抓了一把枯草胡亂擦了擦箭頭上還有溫度的血跡,把箭矢放回揹簍。
一個高大的身影跑到原非的身邊,原非剛用草繩把鼠兔捆好。
布加捏著手中的長矛:“原非。”
“恩。”把兔子掛好,原非等著布加說話,通常被拒絕的男人總會想法設法尋求一個女人為什麼拒絕他的理由,雖然他不是女人,但感情理論同樣適用。
“你打獵啊,我們一起,像以前一樣,獵到的獵物一人一半。”布加好半天說出這句話,他努力讓自己面部的表情和平時一樣,但他盯著原非的目光飽含的熱烈困惑憤怒卻是壓制不住的。
眼神赤裸露骨表現的明明白白,原非組織了精確合適的語言:“布加,我不喜歡你,你是一名很好的雄性,想和你結契的雌性很多,我們兩個不合適。”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特別實在特別正經的話:“你看我硬邦邦的,不好看,壓在身下也不舒服。”
布加“……”我還沒壓你,你怎麼知道我壓著不舒服。
不管什麼,原非拒絕了他,布加少頃鼓動在外面的氣息似乎被最後一句話給瞬間打破:“你好看,你是部落裡最好看的。”
原非:“……”
布加:“祭司讓你當下一任的族長是父神的指示,但只要你答應做我的雌性,我會去說服族長和祭司的。”他說著有些激動,伸手就來抓原非的胳膊。
“族長和雌性,你覺得我會放棄做一個族長而去當一個生孩子的雌性?布加,從我加入河刺刺部落我們就認識了,公正的來說,我做為一個雄效能帶來比當一個雌性更大的價值”他說著又強調了:“也就是獵物食物會更多。”
半響,手臂上的力道忽的加重,兩相對視中,又慢慢輕了,最後布加鬆開了手:“原非,祝賀你即將就任下一任族長,我們還能是朋友對吧?”
原非:“當然,我們一直都是朋友,不是要打獵嗎,再耽擱下去,獵物都跑光了。”
兩人合作,一個遠攻一個近獵,一整天下來獵到不少的獵物,不過最後一隻獵物從他們手中逃脫了,原非那時正趴在樹上,第一隻箭射中了獵物的左腿,他迅速抽出第二隻箭矢,竹弓拉起,但眼眸中忽的闖入一個晃動的身影,他拉弓的手指一抖,偏離了原軌道,飛出去第二隻箭射偏扎到了草地上,獵物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