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角一熱慢慢滲透到骨頭深處,隨即慢慢歸於平靜,原非低下頭,水中倒映出豔麗的圖騰,攀附在他的額角眼尾,好似剛剛圖騰跑出的事情完全就是假的。
對於這個情形原非簡直是倒吸了口氣,他扭過頭問岐:“你遇到過這種情況?”不然岐的處理方式會如此平靜,他想起了部落的祭司,或許應該和他好好的談一談。
岐的暗沉的目光看著近在咫尺原非胸前剛剛沒過水位的兩點,聞言直接道:“沒有,出來回去,不回去,我捏碎它。”
原非:“……”棒,你真是棒棒的……。
原非沒再說話了,他不知說什麼,看到岐一眼不眨的盯著他下巴處的位置,他不解的順著視線移下,在弄明白岐在看什麼的時候,鎮定自若的原非聲線變的寒冷:“你看什麼,好看嗎?你的比我的大,看你自己的去。”
岐艱難的移開目光把視線定格在原非的臉上,又發覺臉上溼漉漉的原非看的他心跳加快,下身更熱了,他木然道:“我的沒你的好看。”
原非:“你腹肌分明,胸肌壯碩,又大又黑,你的好看。”
岐一臉茫然:“?”半響岐想了想道:“……你喜歡就好。”
原非:“……”
周身的水溫變的有些微涼,對面的人看的原非渾身有些不自在,他抬手捧起水潑到臉上,錯過岐的身邊打算上岸。
岐一把抓住他。
“嘶”剛剛使用了系統,現在原非的面板經不起岐帶著繭的手掌這麼一抓,粗糲的像是被狠狠的颳了一下。
岐手指立馬放鬆了些,手掌中的面板嬌嫩滑膩,柔軟的吸附著他的掌心,在對上原非黝黑的眼珠,岐一字一句道:“我想親你一下。”
原非:“……”
清澈的水中能清楚的看到岐肚臍下,一溜柔軟稀薄的黑色毛髮在飄蕩,一路向下的獸皮裙撐起了一個隆起的幅度,原非旋開手臂,搖了搖頭:“你對著我除了這些,腦袋裡能不能裝些有營養的東西。”說罷直接淌過水上了岸。
留水裡的岐擰起濃黑的眉迷惑不已。
原非上了岸,腰上的獸皮短褲溼噠噠的貼在腿上,腳下匯聚成一攤小小的水跡,淹沒進土裡,擰乾獸皮短褲的邊角,空氣劃過裸露的面板,激靈的面板上升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原非十指相扣,扣在後頸骨上,動了動有些痠軟的脖頸,溼潤的髮絲貼著他的額角,交錯的圖騰,骨骼之中滲出優雅剛毅的氣勢,神聖而不可侵犯。
“走不走?”原非看還陷在水裡的岐,聲音平淡的提醒。
岐渾身冒著一股低迷的氣壓上了岸,水流在他的獸皮裙上交匯,緊密的貼實,原非望天:一大坨的……發育的真是好。
纖毛獸最終兩人對半分,切開時,原非看到腹部鼓起的胃袋裡被吞下的軟足蟲果然被溶解的面目全非,可惜了,本來能有兩頭獵物,打了個對摺,剩一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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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非用骨刀就地把不能吃的部分割掉,處理好之後,“刺啦”的剝下纖毛獸獸皮,很大的一塊,黑乎乎的長毛染滿星星點點的血汙,但同時黑乎乎的長毛洗刷乾淨之後會是一塊柔軟的獸皮,墊在身子底下睡覺在寒冷的冬天會十分暖和。
原非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抬起了骨刀打算利落的把獸皮一分為二,誰也不佔誰便宜。
“獸皮給你,我有很多獸皮。”岐抓住原非揮下的骨刀刀刃,帶著不容撼動的力量把骨刀挪開:“你要,帶走,不要,丟了。”
最後原非把獸皮收入囊中,到了部落,原非扛著一半已經稍微處理過的肉,岐則是沒有任何加工的扛著自己的那一半肉回來。
中途的幾次,岐跟在原非的後面,眼眸緊盯著原非,生怕他肩上血紅的肉把他纖細的身子壓斷。
回了部落,原非暢通無阻,帶著獵物在部落一些雌性怪異好奇甚至有些羨慕的目光中回家,而岐在進部落的時候,祭司早就等著他了。
“誰准許你帶原非出去的,我說過他是父神的使者。”祭司握著骨棒,重重的砸到地上,頂上的頭骨撞的砰砰響:“叢林那麼深又危險,你能負責他的生命嗎,岐!”
“關著他,他不開心。”岐面無表情的說道。
祭司餘下的聲音被遏住,他的聲音帶了古怪的味道:“……岐,你不怕他趁機離開部落嗎?”一個雌性在危險的叢林中會遇到許多危險,祭司害怕這位父神的使者死亡,但也在害怕離開部落範圍,原非有足夠的能力徹底離開部落。
“他不會,三個小崽子在部落。”岐幾乎是立刻接道,語氣肯定,旁若拿準了原非的命脈。
祭司頓了一下,少頃他揮手讓岐離開,卻在最後忍不住問道:“他……很厲害,你用追求一般雌性的方式,征服不了他的,放棄吧,部落其他好的雌性有不少。”
“那我就把靠近他的雄性都打倒。”岐高聲說完,健壯的肩背扛起獵物離開。
祭司看他遠去寬厚的背影,握著骨棒發出一聲嘆息。
“小一,我回來了。”原非抓著粗藤蔓,躍進山洞,掀開洞口的獸皮,“砰”的把獵物扔在地上。
山洞裡靜悄悄的,原非在洞裡掃了一圈才在角落的位置看到站成一排的三個人,三人排排站。
原非奇怪道:“你們站著做什麼?看,今天的獵物,本來已經獵到軟足蟲,就之前分到過一次,你們都喜歡的,不過被這個傢伙一口吞了,晚上拿它來做湯,剩下的掛起來,風乾之後留著,還有纖毛獸的獸皮,洗刷之後,冬天你們就可以躺在上面,過冬保暖的問題暫時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