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侯,鳳姑娘,好巧呀。”
聞聲,轉頭,就看景蒼和景賢朝著這邊走來。
景蒼依舊一副溫文儒雅的姿態,溫和淺笑的望著他們。而景賢,面無表情的看著慕隱,橫眉冷目的盯著鳳染。
景賢那眼神,讓鳳染覺得……她是拋夫棄子了嗎?幹嘛這麼憤然的看著她。
“三爺,世子,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歇息?”慕隱開口。
景蒼還未說話,景賢率先道,“侯爺和鳳姑娘呢?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裡晃?”
鳳染不言,就景賢看她那眼神,她接話,等於自找不痛快。
慕隱:“隨便走走。”
景賢哼一聲,“這時辰,同女子走在街頭,我倒沒想到幕侯爺竟也是如此不正經的人。”
找茬,就是找茬。無論你說啥,我都能挑出刺兒。散步也成了不正經的事兒了。
景蒼:“賢兒,不得無禮。”
景蒼輕斥,景賢不吭聲了,只是依舊盯著鳳染看。
被景賢盯著,鳳染心裡暗想幸好她的事兒慕隱都知道,知道她雖做過不正經的事兒,但人秉性純正,一身正氣。不然,看景賢這樣,還以為她處處留情呢。
在鳳染腹誹間,景賢開口了,“鳳染,你看到本世子為什麼不說話?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一開口,就是近乎問罪的口吻。
若非她現在背靠慕隱,還有點身份,景賢說不得都會把她下大牢。
欺軟怕硬的,有本事去懟慕隱吶!勾搭,那也是她和慕隱相互勾搭,為啥只針對她一個?
景賢對她沒好氣,鳳染也一點不想客氣,“是有不滿。所以,絕交,就地割袍,斷義!”
作為沒幾天活頭的人,鳳染現在最不怕的就是跟人正面剛,臨死不能受氣,也不能憋屈。
有本事來同歸於盡呀,怕你!哼。
都說酒壯慫人膽。但,鳳染這被定了死期的,比喝酒更厲害。
景賢:……這死女人。
幾天不見,竟是越來越兇了。
慕隱和景蒼看鳳染懟景賢,兩人一致當看不見,自顧寒暄。
“侯爺這衣服瞧著不錯。”景蒼沒話找話。
“嗯,染染剛給我做的,沒想到倒是剛好合身。”慕隱風輕雲淡,四平八穩道。
景蒼聽言,挑眉。
正在同景賢瞪眼的鳳染,聽到這話,也瞬時轉頭看向慕隱,心裡,咦?她做的?
回憶一下,她不記得自己會針線活呀?就算是會,也不可能給慕隱做呀。
驚疑著,在慕隱朝著她看來時,心頭微動,隨著一笑,抬腳走到慕隱身邊,笑眯眯道,“給王爺做衣服還不是我分內之事嗎?”說著,撫撫那衣服,讚歎,“我針線活兒可真好。”
景蒼輕笑,剛要說話,景賢就走了過來,“沒想到你還會做衣服?”
之前他跟鳳染掉落山崖,她自己衣服破了,都是讓孫婆子給縫的,從沒見她自己動過手。
鳳染“你沒想到的多了,你還沒想到我會跟你割袍斷義呢。”
景賢嘴巴抿了下,“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說完,話鋒一轉,“我餓了,你幫我做點吃的吧。”
鳳染無語,都覺絕交了,怎麼還可能給他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