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賢醒來,宿醉頭痛難受的緊。
“世子,來,解酒丸。”石頭上前,趕忙塞了顆藥丸給景賢。
景賢吞下,躺在床上,按著頭,嘀咕,“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當孃的料,有那個當孃的會讓自己娃這麼喝酒的,她倒是好,直接分灌我,就這還想讓我叫她娘,哼!”
透著對鳳染的嫌棄,更多是嫌棄她不開竅。
怎麼就不知道巴結他呢?她對他好了,日後他才會向著她呀,這麼簡單的道理就不明白嗎?
“王爺。”
聽到聲音,思緒被打斷,景賢轉頭,就看景蒼走了進來,“父親。”
景蒼頷首,在床邊坐下,“難受嗎?”
“嗯,難受。”
景蒼:“剛開始沾酒都是如此,多喝幾次就好了。”
景賢:……
“男子學會喝酒並非壞事,免得一杯就倒反而容易吃虧。”
景賢:聽著好似有道理。
“那兒子日後一定好好學習喝酒。”景賢說完,看著景蒼道,“剛石頭說您大清早就出門了,是有什麼緊要的事嗎?”
是呀,出門去給鳳家姑娘送了飯菜,然後待她吃飽喝足,又捱了她一頓嫌棄,然後就回來了。
只是這些景蒼並不太想說,好似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沒什麼,就是隨便轉轉,我讓石頭買了吃的,你起床吃些會舒服一些。”
“好。”
景蒼做過慈父就離開了,回到自己屋子裡,想到鳳染說過的話,又明白一個道理。世事無絕對,這世上並非所有的女人都貪戀權貴,有人更喜歡做山野村婦,因為可以休夫。
所有,比起吃香喝辣,能打罵夫君,好似更重要。
結論就是身體能受累,嘴巴能受屈,但人絕對不能受氣。
但這些好似是在對他下藥,試圖強嫁給他之後,忽然明白了這個道理。接著,果斷把他嫌棄,鳳染這一番操作,含蓄的說是是活明白了。嚴重的說,他是完全沒考慮過他的想法和感受!
這,若是論罪的,她怕是當不成山野村婦,只能當牢中惡徒。
“順子。”
“你說本王強娶了鳳染如何?”
聞言,順子豁然抬頭,神色不定,王爺怎麼會生出這種想法呢?
之前,鳳染想強嫁王爺,王爺不願。
現在,鳳染不願意嫁了,王爺又想強娶。這個……
誰更賤?!
賤字冒出,順子趕忙收斂心神,恭敬道,“王爺怎會這麼想呢?”
景蒼笑笑,悠悠道,“大概是日子太過平順,也太過無趣了吧!”
“所以,鳳染對本王做初一,我也想還她一個十五。”
“而且,慕隱不是讓我避嫌嗎?”景蒼淺笑,輕語,“本王不想聽他的,相反,我就想看他不高興。”
相識二十多年了,慕隱那總是四平八穩,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他也看厭了,想看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只要想想都覺得甚是有趣!
……
鳳染吃完飯,剛出門,就看到了坐在對面茶館的慕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