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魚與顏文淵正想要離開,玉千秋卻叫住了他們,對他們說道:“小白之事,先不要對外宣揚。”
顏文淵見過小白今日引起的轟動,也不想她再被人圍觀,便點點頭應了。
無魚想了想,對玉千秋說道:“之前在封家的時候,小白便露了相,雖說我後來給了他們一隻兔子了,只是這靈寵一事,南天宗怕是未必善罷甘休。”
“既然已經給了他們一隻兔子了,那便咬死了就是那隻。只要小白化形一事不暴露出去,想來他們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玉千秋說道。
無魚見玉千秋打定主意要耍無賴了,便問他道:“為何要將靈寵一事瞞著?宗門往後賣靈寵豈不也是一條掙錢的路子?”
玉千秋嘆了一口氣,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在宗門內的神神鬼鬼沒有梳理清楚前,還是收斂些的好。不然內外合謀之下,我們怕是抵擋不過。”
無魚與顏文淵對視一眼,相對無言。
顏文淵想到昨日見過小白的人不少,便問玉千秋此事該怎麼辦。
玉千秋聞言有些頭疼,這倒是個麻煩事,莫名出現了這名女弟子,這身份解釋不通。
無魚卻說道:“倒是不難辦,將事情載給東古便成,他的身量和小白差不多。就說他是打賭輸了,這才扮做了女裝現身的。”
玉千秋哈哈一笑,說道:“這倒是可行,就是東古那邊得願意才行。”
無魚看向顏文淵,對他說道:“你的兔子,這事你去和他說。”
顏文淵沒有反對,點點頭應下了。
無魚想到東古在顏文淵面前無法拒絕的樣子,不由地暗自竊笑,卻被坐在他旁邊的顏文淵瞪了一眼。
“你瞪我也沒用,想想怎麼讓東古答應背這個鍋才是正經。”無魚索性樂呵呵地和顏文淵說道。
“不勞你費心。”顏文淵見他笑得礙眼,撇開了臉,不想見他。
玉千秋這會說完了事情,見他倆開始鬥起嘴來,便沒好氣地將二人趕了出去。
衝玉千秋的屋子裡出來,顏文淵走在無魚前面,並不搭理他。
無魚便衝著顏文淵的後背說道:“若我是你,今晚上便去與東古將事情說定了,省的明日不知道會有什麼人來打聽訊息。”
顏文淵聞言身形一頓,嘟囔道:“多事!”
說著繼續往前走,只是快到自己小樓時,拐向了東古的小樓去了。
無魚看見他的背影,嗤道:“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
看見封海的屋子亮著燭火,無魚便去找封海聊聊。
封海這會正坐在窗前謝謝畫畫,無魚見他入神,便站在視窗靜靜地看著。
許久之後封海才收了筆,抬頭看見無魚在窗外站著,嚇了一跳,說道:“你來了怎麼不出聲?”
無魚呵呵一笑,說道:“我看你畫圖入了神,便不想打攪你。看你這樣子,似乎是有了靈感?”
封海點點頭,說道:“就是上回你和我說的捕獸獵弩,我想著之前效用不大,許是因為獵弩的破空之聲太重,敏感些的靈獸極容易就察覺到了。”
無魚探頭瞄了瞄封海繪製的圖紙,並沒有看出什麼特殊的地方來。
封海瑤瑤頭,說道:“我只是繪製了幾個可行的方案,準備這幾日試著改制一番後再出去試試。”
無魚聞言來了興致,問道:“這幾日便能做出來?”
封海回道:“若是抓緊時間,全部做好約莫兩日便行。只是還需要找合適的地方試試效果。”
“這事簡單,渡龍谷裡面那麼多靈獸,想要什麼靶子都成。”無魚咧嘴一笑。
和封海約好了兩日後去渡龍谷試試,無魚想著這事得叫上顏文淵,幾人之中,唯有那廝對渡龍谷的環境熟悉些,有他陪著也好有個照應。
回到自己屋裡躺下,無魚不由地想起自己這回在渡龍谷裡用符紙劍暗算了幾隻金鑾鳳羽鳥的事情來。
若是封海的幾個設想都失敗的話,倒是可以試試在箭矢上刻上隱身符和斂息符,或許這兩種符籙能將箭矢的動靜掩飾了。
無魚想著事情,便也沉沉地睡著了。
第二日清早,無魚起身之後便到了校場練起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