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族老可曾說過那蜀國的浪蕩子是何人?”回別院的路上,無魚問墨輕雲道。
墨輕雲搖搖頭,說道:“秦坊主對此人諱莫如深,族老並不知曉究竟是何人。但是以此人如此明顯的特徵,想要查出來,並不難。”
無魚卻突然想到,既然秦坊主圖謀蜀國叛亂一事有老張頭的參與,那麼那些離開了秦家便消失不見的夥計,是否都聽命於老張頭?
對於蜀國的叛亂,老張頭又參與了多少?
秦如青呢?他是否知曉這一切?
回別院這一路上,無魚都皺著眉頭思慮這些事情。顏文淵反倒是神遊四方不知在想些什麼。墨輕雲卻是一臉苦大仇深,不知是對秦夫人還是蜀國的權臣。
待無魚進了玉千秋院子準備向他稟報大車店與地窖之事時,卻發現玉千秋正在收拾屋中的物件。
“師尊這是要去哪?”無魚問道。
玉千秋歸置好手邊的物件,見顏文淵與墨輕雲也在,便對他們說道:“這鎮上的事情交給蒼月峰去辦。離宗門大典的日子不遠了,我們早些回宗門準備。你們收拾一下,明日清晨便回山。”
顏文淵與墨輕雲應諾,卻並未離開。
玉千秋有些疑惑,問無魚道:“你們這是有事?”
無魚點點頭,將今日的發現與懷疑都細細對玉千秋說了。
玉千秋聞言有些傷腦筋,吩咐顏文淵道:“你去將古東林叫來。”
墨輕雲跟著顏文淵一同出去了,屋子裡只剩下了玉千秋與無魚。
只見無魚嬉皮笑臉地蹭到玉千秋身旁,問他道:“不知道古師兄與師尊都談了些什麼?師尊與我說說唄!”
玉千秋沒好氣地看他一眼,說道:“你又好奇了?”
無魚忙不迭地點頭,期翼地望著玉千秋。
“古東林來找我,原本是想和我談個條件的。”玉千秋說道。
無魚乍一聞言有些楞住了,談條件?什麼條件?
“古東林想要離開無虛劍派,用以交換我將東古帶在身邊教導。”玉千秋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
無魚也不知他就在這裡住了沒幾天,又不大出門的,怎麼會有這麼多東西要收拾。便上前相幫玉千秋的忙,只是礙於右手不方便,反倒是礙手礙腳的。
“你一邊待著去吧,我自己收拾就行了。”玉千秋趕忙讓無魚離開,免得越幫越忙。
“可是師尊還沒有說為什麼呀!”無魚深怕玉千秋不說了。
“東古的身世說起來也不大光彩,古東林想著我能親自教導東古,好為他博一個好些的出身。所以他提出了這個條件,只是我沒有答應。”
無魚聞言一愣,繼而追問道:“這是為何?他自己要走的,師尊不是正好可以收回南嶺峰峰主之位嗎?”
玉千秋沒好氣地說道:“你覺得我有人手去接收這個位子嗎?”
無魚點點頭,這倒也是。玉千秋手上可真沒有人來做這事情。
“你不是給我出了個星火計劃的主意嘛,我便對他說,東古可以跟著你們去玉漱峰,南嶺峰的位子他可以繼續坐著,只是這星火計劃,他得帶頭辦起來。”玉千秋說道。
無魚聞言有些驚訝,問玉千秋道:“他答應了?”
“為了東古,他自然是答應了。目前南嶺峰培養計劃初步定了和你一起的墨輕雲。”玉千秋並未對無魚保密。
“這麼說起來,師尊真的是準備將顏文淵當做宗主來培養了?”
玉千秋點點頭說道:“算是吧。他好歹也在少宗主的位子上待過,又一心向著宗門,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他心裡也有數的很。”
瞥了一眼無魚,玉千秋又繼續說道:“比你這個皮猴子靠譜多了。”
無魚聞言卻有些不樂意地說道:“我怎麼就是皮猴子了呢?你看我多機靈啊,挖出來這麼多隱秘之事。”
玉千秋漫不經心地應道:“嗯,你是機靈,可是你在挖這些事前,有沒有想過我們究竟兜不兜的住。”
“我們可靠的人手沒幾個,風兄又不在這裡,若是有人要對你下手,你覺得我能護住你多少?”
玉千秋停下了手裡的活計,又對無魚說道:“現在是還沒有撕破臉,所以即便你發現了什麼不對,也要先藏在肚裡,待時機成熟了再處理,不要自己先莽了上去。”
無魚點點頭,應道:“我知道了,若是日後有什麼發現,定先過來稟報師尊。”
玉千秋見他聽見去了,便不再糾結這個話題,而是與無魚說起修行之事來: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凡事只能靠自己。我聽文淵說起,你這些日子心思都沒用在練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