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魚幾人趕忙閃開,就見那壯漢直挺挺地摔在了茶桌上,茶桌瞬間碎成了一塊塊碎木料。
就聽見茶攤老闆撕心裂肺地哭喊道:“陳二麻子!你這個殺千刀的!你又來造孽啊!我的桌子啊!天殺的!我和你拼了!”
無魚就見茶攤老闆拎著一把鍋鏟衝過來要打那摔地上的壯漢。
墨輕雲見狀,趕忙將老闆攔下了:“有話好好說,彆氣壞了身體。”
茶攤老闆急了,哭天喊地道:“我們小本生意啊!那裡經得起這些壞胚子成天來搗亂!今天摔張凳子,明天砸了桌子!還讓不讓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夥啦!”
“這些天殺的!”
墨輕雲見他模樣悽慘,遞了一角碎銀子過去。
老闆接了銀子就往嘴裡咬,見是真貨,眉開眼笑的就跑開了,連茶攤也不顧了。
摔在地上的壯漢掙扎著爬了起來,“呸”地吐了一口血水,衝著對面將他摔過來的人說道:“麻蛋,遇到硬點子了。”
說著用袖子抹去了嘴邊的血跡,衝著對面嚷嚷道:“給老子等著!”
說著就往旁邊跑開了。
寧阿九見狀有些興奮地說道:“他這是要去找幫手嗎?”
無魚見東古也有些蠢蠢欲動,趕忙喝止他倆,說道:“看看就好,不要惹事。”
寧阿九和東古聞言有些懨懨的。
對面動手的一夥人,看著像是僕從簇擁著一位公子。
就見那公子羽扇綸巾,一身的富貴,顯然家境不凡。
搖了搖扇子,那富貴公子鄙夷地說道:“還當無虛劍派真有什麼能耐呢,這慕仙鎮上一樣有這些個扒手。來這裡一趟,不但沒尋得什麼好東西,倒是佔了這些晦氣。”
東古聽他奚落自家宗門,有些炸毛,便想上去理論,卻被墨輕雲拉住了。
因著答應了無魚這趟出來不惹事,東古不情願地嚥下這口氣,說道:“有點錢就在這裡裝大尾巴狼,什麼玩意!”
無魚見那富貴公子前呼後擁地走了,便問顏文淵道:“看得出來是哪家的嗎?”
顏文淵點點頭,說道:“是越州傅家的人。那公子的扇墜上有傅家的印記。”
“越州傅家?很久都沒在中州見過這家的人了,都說他們低調,怎的這個這麼張揚,深怕別人注意不到似的?”墨輕雲有些疑惑。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更何況這修行界的二貨也不少。”無魚接過話茬說道。
“師叔,他言語中對我派多有不敬,為何就這般算了。”東古有些憤懣,寧阿九也點頭表示贊同他。
無魚見他這沉不住氣的樣子,便對他說道:“這世上什麼人都有,真要計較那裡有計較得過來。當做沒看見便是了。”
“況且以他這目中無人的樣子,惹上什麼硬茬子也不奇怪,自然有的是人教訓他。”
無魚說著,左右張望了一會,問東古道:“這附近可有蒼月峰的弟子在,叫過來我有事吩咐。”
東古聞言從茶棚下走出,在街面上尋了一名正在逛街的年輕人過來。
“蒼月峰弟子張善水,拜見師叔。”喬裝行人的張善水向著無魚拱手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