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顏文淵便飛身掠到了。
見這一地狼藉,不知是否被氣著了,竟未開口說話。
墨輕雲將事情與他說了,就見他冷笑著對無魚說道:
“你可真是有能耐!”
無魚心虛之下也不敢回懟,便喃喃地問他道:“現下該如何是好?”
顏文淵瞥他一眼,說道:“你擊垮的屋子,你自個砌起來。”
“什麼!?”無魚驚呆了。
而作為指點無魚練功不利的墨輕雲,被罰監督無魚砌屋,若是再出紕漏,就去渡龍谷歷練三日。
無魚還要與顏文淵理論,就見墨輕雲提了斧子往外走。
無魚趕忙追過去攔他:“柴房是我劈掉的,罰你又是作什麼!”
墨輕雲卻淡定地對他說道:“在修行一事上,我都聽師兄的。既是我指點你的,出了事自是要承擔。”
“可是……”無魚還要說些什麼,墨輕雲卻是不聽了。
無魚站在原地糾結了一陣,只得作罷,跟著墨輕雲去伐木。
到了後山的林子裡,一邊伐著木,無魚口中一邊唸唸有詞道:“顏文淵,顏文淵,顏文淵……”
一斧子接著一斧子地砍下,竟是將木材當做顏文淵來宣洩了。
重新砌一間柴房,不能再用泥胚作材料,因此需要砍伐的木料不少。
無魚有些累了,看墨輕雲還在堅持,便問他:“你可需要歇歇?”
墨輕雲回他道:“我還行,你先歇著吧。”
無魚便坐在剛伐下的樹墩上。
兔子在一旁蹦蹦跳跳的,無魚看了有些礙眼,想到昨日裡還取了好些瓶子的異化兔血,便一把將它耳朵揪了起來,拎到自己面前。
兔子耳朵吃痛,四肢亂蹬,卻無法掙脫。待無魚掏出瓷瓶後,便扒開兔子的嘴,硬生生被灌下了半瓶異化血。
無魚將兔子往旁邊的草叢裡隨手一丟,將剩下的異化兔血封好,便又和墨輕雲說起話來。
兔子雪白的身上沾著點點鮮紅的血跡,趴在草叢上一動不動。
“誒,這兔子傻了麼?”無魚正好回頭看它。
“這般折騰後,這兔子還能吃麼?”墨輕雲的心裡只有紅燒兔肉。
“看著唄,也不知龍骨血藤的藥性有多少影響。”
說話間,便見兔子四肢抽搐,全身抖動了一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
漸漸地便有昨日裡般大小。
“嚯,還真的會變異!”無魚有些興奮,正要走過去瞧個究竟,便見兔子猛地轉過身來。
血紅的眼睛直直地瞪著無魚。
“還挺記仇的!”無魚有些不以為意,昨日裡已知控制住巨兔的符籙量,今日便有信心逮住它。
卻見巨兔鼻裡噴著氣,腳下刨著地,猛地衝過來,撞向無魚。
許是心中大意了,無魚疏忽了防範,在兔子疾衝之下,竟是被頂得飛了出去。
“師叔!”墨輕雲大驚,飛身過來接,卻見無魚摔落在一顆大樹的樹冠上,卡著不能動彈。
墨輕雲飛身上去,將無魚給撈了起來。扶著無魚落在樹下時,無魚猛地將墨輕雲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