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簷上來人飄然落地。
一身深藍色長袍襯得身形挺拔。
無魚見他這身裝扮,顯然是比先前這幾位要位高權重,就是不知究竟是何身份。
“師尊。”幾名藍衣修士向來人行禮,來人竟是他們的師尊。
藍衣師尊來到墨師弟身邊,見了傷口上糊著的符籙。
雖說這補丁打的難看了些,傷口倒真的未再往外冒血。只是鬼氣依舊在傷口上繚繞。
“但請小哥出手,救我這徒弟一命。”藍衣師尊甚是客氣。
“師尊,此人來路不明……”顏師兄出言欲攔。
“住口!”藍衣師尊呵斥他道,“無視同門性命,你還有理了!”
顏師兄不甘願地退下,仍死死地盯著無魚。
“這怕是被他記恨上了。”無魚心道,為免是非,這般人物能離多遠是多遠。
只是看到躺地上奄奄一息的墨師弟,無魚又有一些不忍。
也罷,就救上一救吧。
無魚向藍衣師尊行了一禮,道“這位仙師尋個安靜的所在,再下願試上一試。”
“這兒離我派別院不遠,勞煩小哥隨我們一去。”
說話間,幾名藍衣修士已麻利地卸下巷子里民居的門板,將墨師弟抬了上去。
這時,有名弟子回稟,問藍衣師尊先前被鬼修控制的壯碩男子該如何處置,眼神卻躲著顏師兄。
無魚見狀,心道“這顏師兄平日裡想來積威甚重,不然這些修士怎會在師尊面前仍如此怯懦。”
心裡想著,走去瞧了瞧。見那男子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身子蜷縮著,甚是萎靡。
此時,從屋簷下又飛下幾名藍衣修士,無魚正想吐槽無虛劍派這攀人屋簷的習慣,就看見巷口已被圍觀的百姓擠得嚴嚴實實。
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無魚與離他最近的修士道“煩請仙師疏散這些圍觀的百姓,避免鬼修餘力傷人。若是有這人的家人,請一併帶過來。”
幾名新過來的修士便趕緊去辦。
無魚開始為壯碩男子打上一張張符紙,片刻間就成了一個符紙人。
當無魚結完最後一個手印時,所有的符紙閃爍起一陣光芒,而後隱入男子身體內。
無魚招招手,一旁候著的兩名藍衣修士趕忙又抬了一扇門板過來,將符紙人抬上去。
這時巷口圍觀的百姓已被驅散,藍衣修士們抬起兩扇門板往外走,無魚叮囑道“小心些符紙。莫要掉落了。”
“哼,裝神弄鬼!”
無魚聽見了顏師兄不滿的聲音,算了算了,不和小人計較。
快走幾步,跟著兩扇門板走出巷子。
藍衣師尊落後幾步,低聲對顏師兄說“符氣化龍,是‘神醫’風不羈的不傳之密,你莫再胡鬧了。”
顏師兄眼裡閃過怨懟,分明沒有聽進去。
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一座院落前,楊柳依依頗具規模,青瓦白牆甚有江南風韻。
別院的大門正敞開著,多名青色衣袍的莊丁等候在此,見無虛劍派一行人過來,趕忙上前幫手。
兩扇門板被抬進院裡,安置在不同的屋內。
無魚見眾人皆未散去,曉得他們記掛墨師弟傷勢,便對藍衣師尊說道:“在下診治時,無需諸人在場,請仙師將人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