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珠兒沒接,盯著奕落棘小心翼翼伸出鮮嫩的舌頭點了下,兩眼放光,抓著木杆,搶了過去。
李閔笑道:“怎麼樣,甜吧!我可沒騙小姑娘呦!”
真珠兒不好意思地把自己藏到奕落棘的胳膊後頭,邊舔麥芽糖邊偷看李閔。
奕落棘看了眼正定著被奕落棘扔到地上的油紙心痛的娘,道:“娘,你坐呀。大家都坐。”
幾個個都坐下了。
李閔示意將盤上的蓋子都掀開。
一道道飄著香味的美食呈現在眾人的眼前,就連通譯都不禁嚥了咽口水。
李閔道:“沒什麼好的。幾道家常菜,請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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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向奕落棘。他們到宋地很長時間了,早就學會如何使用筷子。
奕落棘拿起筷子給真珠兒和娘各夾了塊雞肉,道:“這是陸渾的名菜小雞燉蘑菇,別的地方可吃不到。”
真珠兒一手攥著糖棒,一手拿筷子往自己的小嘴裡塞。
李閔笑道:“好不好吃?這可是我手把手教廚子做的,別家的可吃不出這個味道。”
真珠兒害羞地低下頭,吃的也慢了。
李閔給奕落棘倒上酒,道:“走了以後想去哪?”
奕落棘喝了口酒沒說話。
李閔又給他倒上杯酒,“那你就先從親兵做起吧。至於他們,陸渾有馬場,養馬放羊他們總不成問題,你要是捨不得家裡人,就把她們留在陸渾城裡,租個院子,也可以留在都督府,你要是不多心的話,我是沒問題。”
奕落棘跪到地上給李閔磕了個頭。真珠兒從椅子上跳下來跑到李閔根前打了他兩下然後跑到奕落棘身邊抱住他的胳膊,朝李閔露出一隊小虎牙。奕落棘娘趕緊將小姑娘拉到懷裡,摁著她的腦袋給李閔磕頭。她來是不願意的,梗著脖子,可見到族裡的老人女人都給李閔磕頭,真珠兒就有點迷糊了,於是糊里糊塗地給李閔磕了個頭。
李閔笑著扶起奕落棘道:“今日,得一壯是。是上天所賜!”說著拿起酒杯敬天敬地。
渭陽公主的貼身宮女向李閔求救。但這個舉動在李閔接到訊息的時候已經多餘了。劉家竟然拒絕了大宋皇室的和親提意。李閔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驚掉了下巴。他現在也管不了這些,因為後院的幾個女人正因為渭陽公主的事對李閔酸溜溜的。左一句公主要做李閔的女人,又一句,公主來了她們這幾個沒名沒份的就搬出去好給正宮留地方求李閔看在以前的情份上給她們安排個小屋好度過殘生。一句一句地把李閔說的坐也坐不住,叫上來喜奕落棘出城打獵去。
李閔帶著他們剛走到城門,就被真珠了叫住了。
真珠兒託著寬大的袖子,一手拿酥餅一手拿棗糕,連蹦帶跳的地跑過來,叫了聲哥哥,當她發現李閔時候,害羞的後退了兩步正好撞到跟上來的嬤嬤懷裡。
奕落棘下了馬道:“你怎麼跑出來了。快回去。”
真珠兒看了眼李閔,對奕落棘道:“哥哥,我不是自己跑出來的,是跟著婉姐姐出來的,她還給我買了許多好吃的呢!”說著,轉身從嬤嬤手裡將十幾個點心包拿過來塞到奕落棘的手上。
“真珠兒!”翟婉兒跑過來,埋怨道:“你怎麼跑這麼快!一轉眼就沒了!”
翟婉兒一抬頭正好看見李閔,兩眼一亮,道:“李閔,我弟弟跟你說的那件事怎麼樣了?我弟弟已經不小了!總不能一直讓我照顧她吧!”
一話頭一提起來,來喜就朝奕落棘眨眨眼,兩個人拉著莫名奇妙的真珠兒躲遠一點。
李閔也很頭痛,剛躲過家裡頭那幾個,又來一人上。
前兩天翟東子向李閔提起翟婉兒的婚事,本來是件好事,只是沒想到翟婉兒的中意物件竟然是李閔自己。要是在平常,一個美人投懷送抱當然是李閔喜聞樂見的事,不過現在家裡頭還沒擺平,更有一個在東都的公主,李閔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翟婉兒見李閔猶猶豫豫,怒道:“你個男子漢這樣,再說對你也不是什麼大事,點個頭就行了。”
李閔道:“這個事,要從長計議——”
翟婉兒道:“什麼從長計議?你今天要是不答應我就跟著你!來喜你的馬給我!”
來喜那兒敢跟這位準夫人較勁,被她一推就退到了後頭。翟婉兒拿起壺裡的弓,笑道:“原來是要打獵,我最拿手了,李都督,要是我打的獵物比你多,你可就得答應。”然後用老氣橫秋的語氣道:“現在就裡就我一個長輩,我不操心誰操心!真珠兒,你去不去?”
真珠兒委屈地道:“哥哥不讓我去!”
翟婉兒與真珠兒關係明顯已經十分的好了。她白了奕落棘一眼,拉真珠兒上了馬。真珠兒高興的笑了起來,然後擔心地看向奕落棘。
奕落棘為難地看向李閔。
李閔嘆了口氣,道:“一起去吧。”
數騎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