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侍衛喝道。
龐阿洪上前道:“少主,俘虜說此人是妖賊的前軍師。”
“前軍師?是幹什麼的?”
那人昂著頭道:“前軍師自然是統管前軍各項軍事!”
李閔上下打量他道:“就靠你一個書生就能統管軍隊?怪不得還沒打就敗了!推出去吧!琴兒,你這個棗糕做的真是好。嗯,再吃塊花糕。”
“李閔枉稱天下英雄!”那人被推搡出去,猶自大叫不已。
桓琴推了推李閔道:“不如拉回來問問,別枉殺了好人!”
李閔招招手,那人又被推了回來,兩腿發抖,若不是被架著已經趴在地上了。
李閔道:“不是我不殺你,是桓將軍好心,想聽聽你要說什麼,所以本將給你這個機會,若是說的中聽饒你死罪,做個軍師什麼的也不是問題,若是不中聽,你明白的,說吧!”
李閔放下棗糕,靠在椅靠上。
房無忌走進來,沒說話,在左手邊坐了,桓琴示意下人送上茶水點心,房無忌自顧自的吃起來。
那人跪在地上,強做鎮定道:“在下新野糜子遠,本是世家,只是見朝政不明,所以為願為官以耕讀為業,誰想到襄陽王一道軍令下來,說是讓荊州各家各戶出丁西征平定蜀中之亂,引起妖賊為亂,因為在下有些名聲,被妖賊張昌強擄,還以家人為質,在下不得不聽其號令,做了這個前軍師,實在是迫不得已。聽說將軍帶兵來平亂,小人心中十分歡喜所以讓人在軍中謠言說將軍是天神下凡,與地獄魔王是朋友,令了魔王的請受,在人間收十萬亡魂,所以將軍一來,他們就散了!”
桓琴好奇道:“我說他們怎麼就跑了呢,這種無稽之談他們也信!”
糜子遠冷笑道:“一群無知鄉民,原本就被張昌用妖術迷惑,再說,再說——”糜子遠偷看了李閔一眼,沒敢再往下說。
李閔拍拍手上的面,笑道:“是說本將殺人如麻,屠過城,老少不留是嗎?”
糜子遠沒說話。
李閔道:“行了,我用查一查,你說的要是真的,本將會給你記上一功,下去吧,阿洪,給他弄個帳篷,房先生,派個人問問他妖賊內部的事情!”
糜子遠急道:“將軍,欲爭天下何以慢待士人!”
李閔叫住侍從,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糜子遠看看桓琴幾人,低頭不說話了。
李閔道:“這裡都是信得過的人,你有話就直說。”
糜子遠道;“將軍,張昌不過是僥倖之賊,若將軍有意,荊州便是將軍的王霸之資!”
他這話一出口,帳篷裡的氣溫掉下去兩度。
駱王賓挺著肚子顫顫巍巍總算捱過了搭在船舷上的板橋,從抽筒裡拿出手帕抹了抹頭上的汗。下人們渡到船上圍住他,一個管家打扮的人躬腰笑道:“老爺,你這是何必呢,讓小的來就是了,你看這大熱的天,這江邊蚊子又多。”說著話遞上水壺。
駱王賓喝了兩大口,滿足地拍拍肚子道;“這披貨不能有半點差池,明白嗎!怎麼也沒個人出來!”
管家回頭看看,叫了兩聲,從船倉裡走出個人來,邊走邊罵罵咧咧的,還往江裡吐口水,當他見到船上竟然上來好多人,猛然一驚,抬腿就要往江裡跳。幸好駱王賓道:“我是來看貨的,你家掌櫃的在那裡!”
那人鬆了口氣,上下打量駱王賓道:“你就是駱老爺?”
駱王賓拍拍大肚子道:“不是我還能是誰!”
那人笑著上前道;“回駱老爺的話,我家掌櫃的上岸去買酒去了,一會兒就能回來。”
岸邊走來一夥人,都穿著短衣,光著腳。
那人告罪一聲,連忙跳上岸去,跟那夥人說了幾句,有些爭執,那人朝駱王賓指了指,那夥人瞪了駱王賓幾個朝地上啐了兩口轉身走了。
那人跳回船上,管家道:“你拿我們當擋箭牌了是不是!你膽子也太大了!”
那人陪笑道:“大爺,大爺!小人那裡敢拿你們當擋箭牌!”
管家道:“那夥人是怎麼回事!”
那人支支吾吾,管家連聲逼問,那人只好道:“不瞞大老爺說,那夥人是上船來漂女人的!”
駱王賓皺眉道:“我可是跟你家掌櫃的說好了,要的是全須全尾的,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一份貨收兩份錢嗎!”
那人連忙道:“大老爺!你別誤會,給你帶的那些人,我們當然是一個不敢動,動的是給船上兄弟瀉火用的,平常拿她賺兩個小錢,好給家裡的婆娘小孩弄點飯吃,你老要的貨可是一個也不也敢動的,都好好的,你要是信不過可以一個一個地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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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自己洩火用的?”管家笑道,“以是從那裡搶的漁家婆娘,你們這些常年在水上走的真就什麼也不怕!”
那人見安撫住了駱王賓等人,心裡鬆口氣,順嘴道:“良人家的姑娘我們可不會動,反正是個添頭,不用白不用,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