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旻跟敬曄接到青石堡被攻保,家中上下人等盡沒,敬太夫人生死不知,兩個人當時就哭暈了,從人救醒之後,敬旻傳令三軍縞素,以敬延壽為先鋒,盡起兗州人馬,直逼青州而去,不殺王彌孫蕩康宣,誓不還師。
此訊息一出,立刻震驚了朝野。
當楚王馬乂接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幾乎從席上跳起來,敬旻的人馬就像是京師的東大門,有他守在河濟,馬乂就不擔心鄴王繞道高塘從東邊攻擊,只用守好函谷河橋一線,基本就可保東都的安全,敬旻突然抽走了兗州的人馬讓馬乂措手不及,不等他起清楚對策,馬衷就將他招入宮中,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如何應該對鄴王下面可能採取的攻勢。
楊安坐在自家後院小溪邊喝酒,十幾個酒罈散落在四周。他手裡的酒罈突然被人抽走摔到地上,楊安大怒,正要罵過去,抬頭一看,竟然是祖父楊公。
楊安低下頭,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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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公沉著臉道:“你就這麼點出息,無非就是個笑臉迎人的伎人!你心裡還有沒有楊家!”
楊安不敢說話,熟重熟輕他還是分得清的。
“祖父,孫兒知錯了!”
“哼!你知錯了?知錯了,就不應該整天躲在這裡吃酒,你知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老家人快步走進來,低道:“家主,殿下來了。”
楊公朝楊安道:“收拾收拾,隨我去見琅琊王,要是再有下一次,你自己回弘農去!”
楊安俯道:“孫兒再也不敢了!”
楊公拄著柺杖走了,楊安才抬起頭,心道:李閔,早晚我要將她搶回來!你等著吧!
琅琊王馬睿焦急地在廳中轉了兩圏,聽到咳嗽聲才反應過來楊公已經來了,忙行了禮。
“見過楊公!”
楊公笑道:“殿下屈尊而下,下官未能遠迎請殿下見諒!”
“下官楊安見過殿下!”
琅琊王慌忙道:“二位千萬不要多禮,小王來拜訪楊氏,多有叨擾,應該是小王請楊公見諒,楊安少年有為,省中上下都說是丞相之材。”
楊公請琅琊王坐了,笑道:“殿下謬讚了!說句老朽難為情的話,我這個小孫兒方才還在為那個什麼樂大家嫁人而苦惱,實在不成器,不成器啊!”
楊安被說到痛處,臉皮發紅發脹,心道:你當初往廁所裡跳,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馬睿道:“少年人總是如此,楊公不必擔心,年紀長一些自然就好,不過小楊大人才華出眾,若是久京畿怕是不能夠施出小楊大人的才華,若是能到地方為為官數任,到是可以好好歷練,到時候出將入相不在話下!”
出京?!怎麼可能!楊安心裡哼了聲,誰想楊公竟然順著馬睿的話說了下去。
“殿下可有什麼好去處?”
楊安心裡吃了一驚。
馬睿笑道;“江左如何?”
楊安心道:我也不得罪他,他怎麼要把我往那個鳥不拉矢的地方塞!
楊公點頭道:“好是好,不過一來安兒年資不高,二來江左是吳王殿下的封國,我楊氏不大好插手——”
馬睿急道:“吳王弟常在京城,江左總是要有人照應,弘農楊家世代簪纓,高門大族,若是能往江左走走,那就再合適不過了!”
楊公猶豫著,沒說話。
琅琊王顯得有些急。
楊安不知道他急個什麼勁。
馬睿道:“實不瞞楊公,小王封地與吳王弟的封地所距不遠,看著地方上無法無天,吳王弟身體不好又不能過去親自照看,實在心裡不好受,所以請楊公出面,招庥江左世家,萬一有個什麼,大家方便不是!”
這回楊安徹底被弄糊塗了,只覺得這兩個人說的是另一回事,只是誰都沒把事情說清楚。
馬睿盯著楊公好半天,楊公才緩緩道;“若是如此,那就讓安兒走一趟,不過安兒才能有限,做不了大事——”
馬睿搶話道;“楊公不必謙虛,小楊大人在禁省之中誰不說一聲好,請楊公放心,小王省得,告辭!”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