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回點點頭。
不遠處的樹叢裡閃過一道寒光,只是寒光太小,傳到遠處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乾巴巴的長安城就像個在大道上蹣跚前走的老太太,身上穿著破破爛爛地衣服,要是有個識貨的從邊上走過,或許還可以從她身上的破布片裡看出她往昔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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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豹看見長安城深灰色身影的時候,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又起,落下去是因為已經到了長安城下,追兵不可能再拿他怎麼樣,起來是因為他該怎麼跟秦王說,離著長安城越近,李豹越是心虛,轉念一想,上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拼拼,少不得在史書上留下名字。
一騎迎著李豹而來,李豹心想,難道是秦王派來迎接自己的?
那騎臨近了,抱拳,道:“小人見過李將軍,張大人在城門拱迎將軍歸來!”
張大人?長安城裡頭與李豹要好的,可沒一個是姓張的。
李豹長身去看,只見城門口站著個人,太遠了,看不清長什麼樣,不過從體形上看去,一個人的名字蹦到他的腦海裡。
李豹心裡懊惱,怎麼把這麼個人忘了,要是有這麼個智事囊在,還怕什麼?只是不知道此人可不可靠,有沒有膽識。於是打馬上前,飛身躍到地上,抱拳道:“張兄!張兄!小弟保得何能有勞穎兄遠迎!”
對面的正是張季馳,他穿了身便服,後頭跟著兩個託著木盤的下人。張季馳扶住李豹,揮手叫過下人,舉杯道:“將軍,請飲此杯。”
李豹接過灑,見此杯鏨金刻花,非是尋常之物,價在千金之上,再再馬季馳身後兩個小廝,唇紅齒白,非是尋常人家所有,暗想,張季馳來時囊中沒有半金,都是秦王接濟才有口飯吃,怎麼現在如此富有?
時間倉促,不容李豹多想,將杯中酒飲了,嘆道:“好酒!”
張季馳笑道:“知道將軍好飲,我特意叫人遍訪長安,才找到這種上等佳品,我家中還有幾壇,李將軍可隨我回家,已經備下酒宴為將軍洗塵。”
李豹那有功夫有他閉扯,心裡掛著東都的事,早一刻說了早一刻安全,萬一東都下個詔書誰知道秦王會怎麼做?
李豹拉著張季馳避過眾人,左右看看,躬身一禮,道:“張大人,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救我一救!”
張季馳大驚,扶起道:“李將軍又怎麼了?!”
李豹紅著臉道:“實不相瞞,小弟在東都受人陷害,不得不得逃回長安。”
張季馳擰眉道:“可是皇甫驤的手腳?”
李豹嘆道:“不是他還有誰?這回連齊王也動了,我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齊王殿下,竟然親自出手殺我。”說罷拿眼角去看張季馳,只見他盯著地,似乎在想著什麼,沒有異樣。
張季馳想了想,道:“將軍,不如去跟秦王說說,憑著殿下的面子,總能有個迴旋的餘地。再說,依在下看,將軍多半是代人受過!”
李豹嘆道:“張大人倒把我說糊塗了,我怎麼仐代人受過?”
張季馳笑道:“李將軍明見,怎麼會看不清這一點,齊王明明就是拿將軍的人頭給秦王殿下看。”
李豹拍手道:“確實如此,我現在逃回來,就是不知道殿下當如何做?!啊!對了,光說我的事,小弟在東都聽說了些關於李閔的事,聽說那個李閔小兒現在弄得好大事,陸渾城全是他的天下,就是朝廷的旨意下去都沒他的將令好使,還聽說,還聽說——”李豹看了年張季馳的臉色,見他雖然強自鎮定,可麵皮下抽動的筋完整地顯示了他現在的心情。
李豹繼續道:“還聽說,李閔小兒竟將你大嫂收在房中——”
“不要說了!”張季馳暴喝一聲,兩邊的下人紛紛看過來,李豹手下更都將刀抽了出來,寒風閃閃竟將張季馳的臉色照得白了些。
李豹呵斥幾聲,讓他們都收了刀,又朝馬季馳賠禮,道:“我看張兄是個可交的朋友才知無不言,張兄不會怪小弟吧!”
張季馳壓了壓心裡的氣,拱手道:“將軍言重,只只是,只是——”說著說著流下淚,道:“只是張某無能,竟讓門楣受辱!張某活之無意啊!”
李豹扶住張季馳,低聲道:“張大人,如今看來,齊王對李閔處處忍讓啊!張大人,你下一步將如何?”
張季馳嘆口氣,道:“我還能如何,李閔小兒殘暴猖狂,可狠我手我縛雞之力,如今更是寄人籬下,我,我——”
李豹低聲道:“張大人莫急,小弟倒有個法可以為張家報仇!”
張季馳緊抓信李豹的胳膊,盯著他道:“李將軍何以教我?!若真能報了家仇,李將軍就是張某的再生父母,張某,不張某永世記著將軍的恩德!”
李豹朝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們按著刀站出個半月形將兩個人遮住,見他們站好了,李豹才道:“張兄可知道回來之前,我見了何人?”
張季馳道:“李兄!張某如今落這個田地,你還有什麼信不過的,只要能殺李閔和那個賤人,張某就是死也不怕!”
李豹道:“這件事可死可生死則遺臭萬年,生則青史留名,富貴百代!”
張季弛道:“李兄直言就是!”
李豹盯著張季弛道:“常山王寫了一封信。這封信指是了是送給秦王殿下,張大人是明白人,應該知道信中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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