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李閔尋聲去看,只見諸葛蓉扶在門邊正在發笑。李閔連忙退了兩步道:“還是你機警,不然就讓她鑽了空子,這個女人不簡單,明明說是來送信卻不走正門,反而翻後院的圍牆,如今信也搜不到,一定是別有所途,本來應該交給衛司查問,可是她善能蠱惑人心,就交給你好了。”
李閔說罷示意護衛押著柳花影跟諸葛蓉走。
諸葛蓉看了眼房先生,房先生一見到諸葛蓉就傻了。
李閔沒注意到,只見諸葛蓉轉到柳花影身邊上下打量她,柳花影則放著兇光如同一口就要把李閔諸葛蓉這對狗男女吃掉一樣。李閔心裡七上八下,別是方才掏信的時候她就站在門邊吧?
諸葛蓉掐住柳花影的下巴道:“柳姑娘,沒想到能在這裡見面,不過不大愉快,還是把信交出來的好!”
柳花影呸了諸葛蓉一口,罵道:“人盡可夫的賤女人!你和李閔都不得好死!”
李閔心道:她一個娼院裡迎來送往的,不過是碰了幾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好像殺了她全家一一樣?!
見到她竟然吐了口痰在諸葛蓉身上,李閔按不氣心火,衝上去就要打。
諸葛蓉卻攔住李閔,隨手拿個手帕擦了擦道:“這算什麼,沒關係。交給我吧。”說著扔了手帕,順著柳花影的領子摸下去,房杜二人連忙避過臉去,李閔也轉過臉不去看。
“應該就是這個信,拿去看吧!”諸葛蓉道。
李閔轉回頭,見柳花影的衣領鬆鬆垮垮,裡頭粉嫩的細肉隱隱若現,諸葛蓉打了下李閔,嗔道:“看!看什麼看!後院的姐姐妹妹還不夠嗎!”
李閔收回目光,接過信,嗅到上前淡淡的乳香,不自覺地又抬眼去看,諸葛蓉已經將柳花影的領子緊在一起,半點都看不見了,說實話,李閔心裡還是有一點小小的失望,諸葛蓉附在李閔耳邊輕聲道:“要看晚上奴家讓你看個夠,這個小姑娘是長了牙的,你不怕可以去試試!”口吹輕風,招呼一聲帶著人就走了。
望著諸葛蓉消失的方向,房先生道:“她,她——”
杜先生連忙道:“房先生別誤會,只不過是個落難的女子而已!”
從房先生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根本不相信杜先生的話,而李閔卻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一絲炙熱。李閔心道:這老頭怎麼回事,不會是也看上諸葛蓉了吧,話說這娘們真是美的很,李閔對她也有些感情,真要是讓他做個絕纓宴的事情,還真下不去手。
房先生收斂目光,沒說話。
李閔當然也不會主動提諸葛蓉的事,隨手開啟信,這一看不得了,冷汗刷地都冒了出來。
杜奕道:“都督,都督?”
他叫了好幾聲,李閔才反應過來,抖了抖,將信交給杜奕,杜奕拿過信一看,臉色也白的嚇人,抬起頭,道:“房,房先生——”
李閔道:“交給房先生看看。”
杜奕沒說話,直接將信放在房先生的面前。
李閔低著頭,信反反覆覆看了三遍,裡頭的話大致都能記下來,不是齊王寫的,更不是皇帝馬衷寫的,竟然是常山王馬乂,一個說什麼他都不會想到的人,到目前兩個人只見過一次就是在皇宮裡,遇見那個似曾想識女人和渭陽公主的那次,常山王為什麼要給他寄信,而且還是這麼重要的信,他怎麼就能肯定我不會洩露出去,這可是要命的事啊!
房先生看過一遍又看一遍連著看了整整五遍才將信放在桌子上,嘆道:“果然如此!”
茶壺嘴裡撲突突地冒著白霧卻沒一個人的心思在在上頭。
杜奕道:“房兄何出此言?”
房先生看了杜奕一眼,道:“這位常山王有位兄長——”
“楚王!”李閔突然道。
杜房二人明顯沒反應過來。
李閔正想著胡春田在馬車上說的,聽見房先生的話便脫口而出道,見兩個人都看向自己,李閔覺著在自己的謀士面前,沒必要瞞著這件事,便把那次胡春田在馬車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房先生點頭道:“原來如此,常山王是個心細的人,我說他怎麼會冒然就給都督寫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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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奕皺眉道:“怕是這位常山王殿下當時也沒想到都督會有今日的做為,所以這麼長時候才寄來封信,只是他怎麼會借柳花影的手來送信?”
李閔道:“有件事恐怕你們不知道,柳花影樂大家跟琅琊宮有合作。”李閔不知道這件事有沒有關係,總之先說出來大家參考,說不定能理出個頭緒。
杜奕倒沒什麼,一直跟著李閔,房先生倒吸口涼氣,道:“琅琊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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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就是琅琊宮的人!”
朱以昉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位,臉如紅粉唇若塗脂,兩眼媚態橫生,玉冠束髮鬢角分明,錦繡長袍碧帶生輝,腰懸一把錯金字嵌珍珠的寶劍,足下一雙黑靴。陽剛之中透這幾分媚態,若說是男的眉目之間總含幾分風情,若說是女的,脖子上若隱若現的喉節卻作不了假。
這人見朱以昉見來,未語先笑,拱手道:“琅琊宮門人見過朱大人!”聲音輕緩,先如女聲,後若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