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茂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想請樂大家傳一封信過去。”
樂大家道:“一封信?”
崔茂道:“齊王府今天要開夜宴,請的是東都的各家名士,不知樂大家可否賞光?”
樂大家見崔茂兩眼放光,心道:送封信而已,他轉這麼大彎子做什麼?不如先答應他,正好避守楊府的責難,順便還能得知他的底細。於是點點頭道:“崔大人可還有話說?”
崔茂搖搖頭道:“既然事情說完,下官就回去了。”
樂大家送崔茂下樓,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崔茂突然道:“對了,還真有一句。”
樂大家道:“請講。”
崔茂凝眉道:“請轉告他,天下事要一件一件來做,當緩則緩。”
樂大家聽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這些?”
崔茂點點頭道:“他是個可造之材,就是性子太急,我就這句話,請樂大家留步!”
“不送!”
樂大家反回窗前,看著崔茂出了門,上了馬車消失在路口。
“那個陰陽怪氣死人又來了?!”
樂大家不用回頭就知道說話的人是柳花影。
柳花影拿起桌上的信對著陽光道:“裡頭寫了什麼?”
樂大家坐回去,品著茶道:“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
柳花影皺眉道:“亂開別人的信不大好吧,嘻!對了,他還以為你是喜歡李閔那個傢伙,你們也不算是外人,開開看看也算不得什麼!”
樂大家啐了一口,道:“你亂說什麼!”
柳花景邊仔細地掀開封口,邊道:“王爺又不在這裡,你怕什麼!”
樂大家一聽到她提“王爺”二字,心就沒來由地跳了下,轉頭看向窗外,雲如散絮隨風走,天空上沒有陽光的半點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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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是什麼意思?”
樂大家轉回頭,見柳花影已經取出信了,信上只寫了兩個字——回都。這還不算什麼,兩個字而已,只是字上蓋著大印著實嚇了樂大家一大跳,正正經經的國印,紅印泥個篆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柳花影倒吸口涼氣,道:“這,這是傳國玉璽!”
樂大家拿過來看了又看,迷惑道:“這個崔大人是什麼意思?”
柳花影額頭見汗道:“先別管他是什麼意思,我只想知道他為什麼要讓你來送這封信!”
柳花影盯著樂大家,樂大家心裡也自納悶,怎麼可能回答她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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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房先生一行出了東都城,經伊闕,走新城終於到了陸渾的州界上,一入州界便覺兩邊的景色與別處的大不相同,房先生掀著車窗簾往外看,越往陸渾走,人口越多,路邊田中勞作的人越多,過往的商旅也多起來,一望不到頭的平原裡滿是太平之氣,房先生不禁嘆道:“多少年沒見過這種太平景像了!”
駕車的房三兒抱怨道:“我的好主從,什麼太平景像咱先不去管他,小人的肚子可真是平平的了!”
房先生開啟車簾用鉤子別住了,一陣陣田野的氣息灌進車廂裡,舒服的靠在車壁上,道:“在前頭的鎮上不是買了乾糧,你吃些就是說了,趕一趕等到了陸渾城再好好歇一歇。”
房三兒道:“我的好主人,那裡還有乾糧,您就是個善心的大好人,見到一個乞討的就送去一點,見到一個乞討的就送去一點,你看看,這裡頭那兒還有乾糧!”
房先生睜眼去看,果然房三兒身邊的那個口袋癟癟的。房三兒邊拍拍口袋邊嘟囔道:“早說做船多好,多快又穩當,還有酒肉吃,這回到好,連個幹餅都沒的吃了!”
房先生道:“你嘟囔什麼?!”
房三兒一縮脖,指著前頭一群人道:“這麼多人一定有乾糧,就是沒幹糧也有村鎮在附近,不如小人去問問看,時辰也不早了,也該吃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