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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衷脹紅色臉,呀碎了牙,看著美麗更盛以前三分的姜瑜兒,從牙縫裡擠出話,“你再說一遍!”
大殿廣場又陷入了安靜的世界,螞蟻群慌亂地退回巢穴,天上的鳥都匆匆忙忙地飛起來。
姜瑜兒轉過身往外走。
馬衷看著姜瑜兒離去的背影突然驚恐起來,追到殿外,急道:“瑜兒!別走!我有話說!”
姜瑜兒站住卻沒回頭。
馬衷快步上前,伸手去抱姜瑜兒的腰,姜瑜兒避過去,淡淡道:“陛下有什麼事就說吧!”
馬衷嗅著她身上特有的香味,這種香味還是那麼的香,可是馬衷卻想吐,一想到別的男人曾經嗅過這種味道,馬衷猛地抬起手來,他要狠狠教訓這個不守婦道的賤人!
姜瑜兒回頭看了看高舉的手掌,輕蔑地哼了一聲。
這聲哼如同是盆冷水,馬衷打個顫,心道:不能打,不能打,為了大宋,為了江山不能打!
“瑜兒,你聽朕說。”馬衷左右看看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回殿裡說。”
姜瑜兒沒動,道:“我看這裡就很好,上是天,下是地,有什麼不可說的?”
馬衷嘆了口氣,道:“瑜兒,朕知道你恨朕,可是朕也是沒有辦法,為了大宋——”
“好了,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
馬衷壓低了聲音道:“瑜兒,朕想給你大哥送封信。”邊說邊注意著姜瑜兒神色的變化,當說到“你大哥”三個字的時候,姜瑜兒眼眉一顫,馬衷鬆了口氣,果然,姜瑜兒一直和姜巨和聯絡,只要有聯絡就好辦!宮裡宮外都是齊王的人,想傳個信出去都不可能。
“朕想給你大哥傳一個信。”
“不”姜瑜兒道:“我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我大哥了,沒法跟你傳信,再說你們爭權奪的事不要跟我說!”姜瑜兒說罷就走。
馬衷快步上前,手如同鉗子一樣夾住姜瑜兒的胳膊,道:“姜瑜兒!你可以不管朕,你可以不把大宋社稷當回事,可姜家呢!你大哥呢!你想看著他一輩子做叛逆!一日有朕,你大哥便一日還是宋臣,若齊王篡天下,你想想你姜家可還能有餘類!”
姜瑜兒不再掙扎,兩行淚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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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王莽之後,長安就不復昔日的芳華,那些從寬厚城垛間吹過的朔風唔唔咽咽地,似乎在訴說著她昨日的輝煌,這些風沒有拘束,也不會介意宅院的高低貴賤,他會吹進主雕樑畫棟彷彿未央重生般的秦王府,掀起或紅或綠的垂紗長簾,擾亂春光般少女的烏雲長髮,也會吹到尋常百姓的屋子裡,春風和冬天的風不同,冬天的風像是刀子一樣刮人的臉,也刮人的心,張季馳呆坐在寄居小屋裡,去年秋末,他穿過群山,帶著終後一絲希望從秦王這裡求下精兵準備回陸渾報仇,結果半路上率兵的主將索方突然接到一封信,索方便回軍,不管張季馳說什麼都不管用,回到長安後張季馳又去找秦王,可是連見都見不到,秦王只是派來個參軍敷衍,再然後他就被安排在這個小屋裡,他想過回去找他大哥,可是自從他來到關中就再沒有張家人和翟有堂的訊息,一封信也沒有,東都更是回不去,抓拿他的公文早就發到了長安,叛逆就是他在朝廷裡的代號,敬炅已經被趕出了東都,但張季馳還有一個希望就是崔茂,也是唯一一個還和張季馳通訊的東都大臣。微風吹過,枯枝晃動,淡影婆娑,張季馳盯著那些亂糟糟的影子腦袋裡空空的。
“老爺,李大人來看你了。”僕人走上來拱手道。
一聽到“李”這個字張季馳本能地跳起來,待聽清是“李大人”的時候,張季馳鬆了口氣,坐回去,道:“請!”
“諾!”僕人去不多時,便有個穿窄袖帶帢帽拿著馬鞭的人匆匆起進來,正是當初那個被秦王打發出來接待張季馳的參軍李豹,不過近來這人官遠亨通,竟然升到了秦王府長史的位置上,讓張季馳十分羨慕。這時候張季馳才反應過來,今時不同往日,他一個朝廷通緝的要犯,竟然沒有出門相迎,真是十分的失禮,於是匆忙起身迎上去,長揖道:“未到門外相迎,小人罪過!”
李豹忙扶起他道:“不敢,不敢!張大人如此多禮可就是沒把我當朋友了!”
張季馳連道不敢,讓著李豹到堂中坐,又叫下人端上水。
等下人出去了,李豹站起來向張季馳躬身一禮,張季馳忙起身讓過,道:“李大人這是做什麼!”
李豹道:“請張兄救我!”
張季馳道:“李大人何出此言?!”
李豹長嘆一聲,道:“張兄有所不知,方才朝廷裡傳來旨意,徵調小弟去往京中任翊軍校尉!”
張季馳含頭一轉便差不多知道朝廷的意思,齊王這是要消秦王家的勢力,李豹這個人算是秦王家的鐵桿部下,又是王府長史,把他調入東都怕只是第一步,慢慢把秦王可信的人都調走,那個時候一紙詔書,秦王就得乖乖聽話,想通了這些,張季馳的心情竟然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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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李大人高升了,應該慶賀才是,來人——”
李豹看了眼張季馳,道:“張兄!”李豹按下張季馳的胳膊道:“張兄是朝廷裡的老人,莫要再戲耍小弟了,看在小弟一直對張兄禮敬的份上,無論如何都要救一救我!”
張季馳笑道:“李大人這裡何意!”
李豹嘆了口氣,起身便走,張季馳連忙起身拉住他道:“李兄這是做什麼!怎麼剛來便走!就算是真有為難的地方,說出來總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