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閔點點頭,見杜奕走了,便拉著綠萼道:“這些日子公務繁忙,就沒往你那裡多去,你別記在心裡。等忙過這段我好好去你那裡一段。”說著便在綠萼臉上親了下。
綠萼兩頰菲紅,堆了下李閔,道:“你這是做什麼,讓別人看到怎麼好?!”
李閔撇嘴道:“看見就看見,怎麼了,在陸渾這一畝三分地上誰還敢說個不字!”
綠萼道:“看把你能的。”
李閔道:“好了,好了別吃醋了!”
綠萼詫異道:“奴沒吃醋啊?什麼是吃醋?”
李閔附在她耳邊輕聲道:“關於這個問等咱們在被窩裡的時候我細——細地與你說!”
綠萼的臉更紅了,白了李閔一眼,推開李閔道:“真不是好人,在句話就說壞話。不理你了,我要去見朋友去了。”
李閔目送綠萼出了門,這時候阿洪才從車後頭轉出來,叫了聲姐姐,綠萼驚呼了一聲,道:“你怎麼在這裡?”
阿洪壞笑道:“弟弟一直在這裡啊!”
綠萼氣鼓鼓打了阿洪一拳道:“好啊!你這個小傢伙也會欺負姐姐了是不是?!”
阿洪笑道:“我怎麼敢!”
綠萼道:“哼!不理你們了!”說罷就上了馬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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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洪快步走到李閔身邊,李閔見綠萼的馬車走了,便轉回身朝公務房去,突然道:“藍嫋有個哥哥是嗎?”
阿洪道:“好像是有個,我姐姐跟我說過,好像是在敬家的老夫人跟前當差。”
李閔沒再問,到了公務房裡。杜奕忙起身道:“見過都督!”
“見過都督!”跟在杜奕後頭的是個其貌不揚的少年,略有些拘謹。
李閔讓他們回坐,自己坐到案,道:“翟伯然,這幾天還適應嗎?”
那個其貌不揚的少年正是翟家寨的少主翟六子,翟家寨瑞如今由翟老寨主掌管,而翟六子則自己要求到李閔的都督府來做事。
翟伯然像模像樣地拱手道:“回都督,初時有些不習慣,現在已經好了。”
杜奕道:“伯然天姿聰穎,學的很快。”說著將一本摺子遞到李閔手上,道:“這個就是伯然連同原慶幾個人做的。”
翟伯然立馬道:“都是杜先生主持的,我們幾個都是按著杜先生說話做。”
李閔開啟摺子道:“陸渾不大,可事不少,光杜奕一個人說什麼也是做不過來的,你們這些人雖然年青,但要勇於任事,總有適合你們的位置,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廣闊天地大有作為!”
屋裡頭只有水漏滴答的聲音,杜奕還好,拿著公文已經入神的看起來,翟伯然則忐忑地偷看著李閔,生怕李閔挑出什麼錯來似的。
李閔抬起頭道:“陸渾怎麼會有這麼多荒地?”
杜奕放下筆,嘆道:“這些荒地是有五成其實是熟田,但一來連年戰亂,中原人口稀少,根本種不過來,二是陸渾各家一向以商為業,不大重視耕種,要是糧少了就從荊襄甚至江左運來,去年糧卷購得的糧食中就有不少的江左米,三是山上山下隔絕,山下的人不能輕易上山,山上的人也不能輕易下山,青壯年都被各家各寨攥在手裡,沒人會放的,所以荒田一直荒著,連以前的熟田也成了荒田。現在都督一舉打破山上山下的界線,大量人口湧入陸渾,這就是個好契機,讓他們在陸渾一帶好好墾植,相信用不了多久,陸渾的糧食就會多的數不清了!”
李閔道:“這個方略我看基本可以,只是軍田一項怎麼沒見?”
杜奕放下筆,從左邊小山似的檔案堆上頭拿下一份道:“都督手裡拿的是刺史府的,這份是都督府的。”
李閔接過來道:“怎麼還分這個?”
杜奕笑而不語。
李閔邊看邊道:“軍田是我軍戰力保證的基礎,不能有細毫馬虎,方略定出來了更要好好執行,我不想看到有令不行的情況,杜先生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李閔見翟伯然似是有話要說,便道:“現在是議事的時候,你有話說就是,沒人會怪罪你。”
杜奕也道:“都督說的是,六子,你是不是要推薦個人?”又朝李閔道:“別看六子年紀不大,可是這陸渾城裡頭的人物沒幾個他不清楚的。”
翟伯然略顯拘謹道:“回都督,杜大人,小人想道到一人,只是,只是——”他說著看了杜奕一眼。
李閔不等杜奕說話,便笑道:“你說就是了,還怕我罰你不成?”
翟伯然鼓起勇氣道:“回都督,小人說的就是任唯,城南一平民,先前,先前還曾在張家老二手下做的差使,不過全是為了他母親,他母親有病需用人身為引,可他一個寒門又去哪裡找。”
杜奕皺起眉道:“他在張家做過下人?”
翟伯然急道:“杜大人,他雖然在張家做過事,可是受盡屈辱,當初就是因為他的身份張家老二才收他就手下,找樂子,條件就是拿人身須回去給他母親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