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士兵說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李閔靜靜地看著他們道:“你二人何時從軍,有何戰功?”
兩個士兵以為要將功折罪,不禁大喜,各把功勞說了一遍。
齊大頭在一旁朝李愣連使眼色,可李愣就是不看他。
李閔卻朝齊大頭道:“你做什麼?”
齊大頭跪倒在地,磕個頭道:“都督,他們都是殺敵的好漢子,與其這麼不明不白地殺了,不如讓他們死在戰場上!”
那兩個兵道:“我等願為先鋒死於戰場!”
李閔一雙劍眉斜插鬢角,道:“軍法如山,不要再說,念你們殺敵之功留下心願。”
兩個大驚,痛哭著一個勁的磕頭。
李閔怒道:“馬三福,阿洪!”
“將軍!”二人上前,似有話說。
李閔道:“不要再說!行軍令!”
馬三福,阿洪二人對視一眼,只得上前將兩個人士兵縛了,抽出刀一,看著李閔。
李閔背過身去。
馬三福阿洪嘆了口氣,舉刀便砍!兩百姓看了無不大驚,矇眼的,轉身的,摔倒的,昏迷的,大呼小叫的。
李閔轉回身時,只見兩個人頭滾在血泊裡,嘆了口氣,帶著幾個人走了。人群裡一個小廝縮著脖子快步走到不遠處的一輛馬車邊,低聲道:“回主公,殺了。”
馬車裡出了“嗯”地一聲,然後道:“走吧。”車伕高揚馬鞭,馬車轟隆隆走了。
另一邊的酒樓上也有幾個看的,當殺人漸血的時候便都沒再看下去,紛紛轉回自己的坐位,其中有個少年小聲對邊上的少女道:“小姑,這個李都督還真不一樣,別的將軍要是遇到這種事情迴護還來不及,他到好,一張口就殺了,聽方才他們自己說,也都是戰場上的悍將!真是可惜!”
少女眉毛一挑道:“那按你說怎麼的,就這麼放了!”
少年陪笑道:“當然不能,李都督沒說嗎,他們犯了軍法,該殺,當殺,我只是說就這麼殺了真是可惜,若是先抓了,等下次作戰的時候讓他們為先鋒豈不是更好?”
少女哼了一聲,吃起菜來。
少年出神道:“不過話說回來,由此可見李都督軍法森嚴,國朝眾將中想心也沒有幾個能比得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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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臉色更不好,隨口道:“什麼軍法森嚴,我看他就是個活曹操!”
少年沒聽清,道:“小姑,你說什麼?”
少女板起臉道:“怎麼那裡都有你,老實吃你不菜,吃好了,快回去收拾行李,快回寨子裡去,你出來這麼多天,嫂子早就急的不行了!”
少年嘟囔道:“他們們那裡想得起我!”
少女雙眉一立道:“你說什麼?!”
少年抱起碗,筷子飛動,不一會兒就把嘴巴塞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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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奕剛聽說李閔用軍法殺了兩個為惡計程車兵,提著筆正在出神,李閔便走了回來,解開領子,拿起桌上的水壺連喝了幾大口,拿衣角扇風道:“這天氣可真是熱啊,杜先生,秋收的事情如何了?”
杜奕站起來,道:“正要回都督,有原老先生幫忙,秋收的事倒沒什麼,只是往年這個時候,都會由張家出面與山裡的戎人商議,或是威脅,或是買通,總之不讓他們下山來搶糧破壞秋收,可是今年不同以往,還要都督來拿著主意。”
李閔坐到桌後,示意讓杜奕坐下,道:“現在山裡的情況又有些變化,你都知道了吧。”
杜奕嘆道:“沒想到張氏不便在陸渾城裡,就是到了山中也如此了得!原老先生好!”
兩個人說著話的時候,原竺拄著拐走了進來,施了禮,李閔請他坐了,原竺道:“李都督與杜長史可是在為秋收之事為難?”
杜奕看了眼李閔,道:“正是,聽說往常都要與山裡的人講好。”
原竺嘆道:“杜長史說的沒錯,入球常都是由張氏出面與山裡人講好,百姓都叫這個‘平安租’,交了這個租,山裡人才不會出山嬌柔。”他看了眼李閔,接著道:“以前的大人們也不是怕了山裡頭那些個蠻子,只是他們神出鬼沒任你有千軍萬馬也堵不住他們,就是真有個千軍萬馬把能反所有的路口都堵住,過老話講過兵如過匪,百姓們那裡經得起,就算軍法嚴明,光糧餉就不止陸渾秋糧所能供給,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