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東子傻傻看著小妹道:“你再說一遍?”
翟婉兒不耐煩道:“大哥,可沒你這樣的,你要是再這樣,小妹可就反悔了,到時候誰願嫁,誰嫁!”
“別!別!別!”翟東子大喜過望,拉著小妹的手,從上看到下,從下看到上,心道:以前真是誤會小妹了,小妹真是個知大體的好姑娘!
翟婉兒難得地羞澀道:“大哥,你怎麼這麼看人家!”甩開翟東子,跑出口了。
那兩個挎著短刀的小侍女匆忙跟上,也不敢說什麼,翟婉兒一進了閨房立馬收拾自己的東西,見兩個小侍女站按著刀把站在門口處,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便生氣道:“好啊!弓奴箭奴你們被我大哥收買了嗎!還不快過來幫我收拾東西!”
兩個小侍女這才跑過去幫忙,弓仗著膽子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還要去打獵嗎?”
翟婉兒繡眉倒立,指揮著兩個小侍女收拾東西,道:“什麼找獵,我大哥竟然怎麼給我找了婆家!真是太不像話了!孃親在世的時候是怎麼說的!嫁不嫁人,嫁什麼人都由我自己說的算,現在到好,這才幾年爹就把我孃的話忘了!哼!想拿我換他們的榮華富貴!休想!”
箭奴小聲道:“小姐,寨主興許是好心,說不定給你找了個好人家,你見見,若是不滿意再走不遲,要是這麼走了——”
翟婉兒掐著腰,鼓著腮,怒道:“好啊,現在連你們也敢不聽我的話了!說!是不是拿了我大哥什麼好處?”
翟婉兒眼睛一轉,道:“難道你們讓我大哥破了——”
兩個小侍女急跑下,惶恐道:“婢女不敢!”
翟婉兒抿著嘴笑道:“量你們也不敢,別看我大嫂一副和藹的樣子,以前在孃家的時候可是殺過人的!好了,好子,快收拾東西,方才唬住了大哥,要是被他清醒過來可就真走不了了!”
小侍女邊收拾邊道:“可是小姐準備去哪兒呢?山裡頭的寨子不能去,不是跟寨主好的,就是跟寨主有仇的,山外更不能去,那個叫李閔的魔王就在陸渾城裡!”
翟婉兒從牆上取下寶劍,抽出一小段,寒氣逼人。
“哼!宋人怎麼說來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李閔?一個害民賊!誰怕他!本姑娘就到山下去,還要到城裡去看他能怎麼樣!”
“啊!”小侍女聽聞翟婉兒的話,驚呼一聲,手裡的東西也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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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渾城原家府後花園中,小溪旁放著一張小桌,桌邊二人正在對飲。從樹叢間轉出一人,頭插玉簪,穿緊身長袍腰中一條葛帶上掛王佩錦袋,腳下木屐,他朝二人笑道:“你二人還真是快活,翟兄,要是李都督知道你在這裡,我看你還能不能這樣快活?!”
“原來是大哥回來了!把我嚇了一跳!”坐在桌左邊的少年指著來人笑道,然後招呼下人再拿只漆碗來。
來者對著小溪打橫坐下,用手挾起一片魚膾,挑眼看二人道:“可能食?”
右手邊的少年道:“大兄何必見外?”
左手邊的少年拿起個黑漆小碟放在來者面前,又拿陶壺往裡頭倒了些醬色的液體,一股酸味湧出來,來者笑道:“這回能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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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少年笑道:“我這個大哥是讀書讀怕了?”
右手少年道:“什麼書?”
來者將魚膾嚥下,滿臉的享受,道:“伯然兄可知道三國時徐州的陳登陳地龍?”
右手少年道:“當然知道,此人鎮守徐州多年,使江東不敢正視中原,真讓人心馳神往!”
左手少年給他倒上酒笑道:“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跟我大哥一樣,都是官迷!”
右手少年笑而不語,來者笑道:“別跟我二弟一般見識,這位陳太守可謂一時豪傑,只可惜亡時年僅三十九歲。伯然賢弟可知他因何而亡?”
左手少年笑道:“大哥,你這不是為難伯然兄嗎?”
來者用筷子一批裝魚膾的盤子。
右手少年大驚,筷子都沒抓住,正俯身去拿筷子。左手少年笑道:“伯然兄這個樣子與當然的昭烈皇帝何其像啊!”
左手少年將筷子放回桌上,道:“昭烈皇帝我可是沒想過,可是諸葛丞相到是能做一做!”
右手少年指著他大笑道:“伯然兄真是喝醉了!喏,我大哥也來了,你們兩個俗人正好能談到一塊去!”他打個哈欠道:“我去休息一下,晚飯的時候再來叫我!”
左手少年道:“大哥不用去都督府了嗎?”
來者給自己倒了杯酒,“有祖父在那裡,我去不去都是一樣,不過就是給他們看一看。”他拿眼一挑左手少年。
左手少年不自然地看看自己,道:“怎麼了?哪裡不對?”
來者低聲道:“我在都督府可聽說張家人去了你家的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