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看了他一眼,狠狠道:“老子怎麼就找了你們兩個做徒弟!”
進來的人揉著腦袋道:“師父,你不知道外面現在有多嚴,就是回來的時候我還看著到處貼著找明意師兄他們的告示呢!”
老道攥著熟肉包,緊張道:“有沒有咱們師徒的?”
進來的人搖搖頭道:“沒看到。”
小道士兩眼一亮,喜道:“師父,那咱們不就能出去了!新皇帝說不定根本不在意咱們呢!”
老道士回身一手打在小道士的腦袋上,小道士疼呼一聲,叫道:“師父!你打我做什麼!我也沒說錯!”
老道士坐回去,從懷裡抽出小刀,邊割肉吃邊道:“還沒說錯,有句老話沒聽過?”
進來的人和小道士捂著腦袋看著老道士手裡的肉流口水。
老道士恨恨道:“你們兩個就知道吃!要是指著你們兩個老道爺早讓他們捉了!”
老道士說著割了兩份大塊的肉給兩個人。
老道士邊細嚼慢嚥邊道:“這就欲擒故縱,你們知道不知道!”
“嗯!嗯嗯!”兩個人狼吐虎咽地吃著手裡的肉,小道士先吃完,盯著進來人手裡的肉流口水,道:“明心,你買的時候一定先吃過了!這些肉留給我吃好不好?”
明心警惕地轉回身,怒道:“誰偷吃了!誰要偷吃就讓老君爺罰他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去!明意!你想做什麼!師父!師父!”
老道士看著兩個打做一團的徒弟默默嘆了口氣,飛速消化掉手裡的肉,然後拿起饅頭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明心明意二人打完了,蹲在一起看向他們的師父。
老道士將饅頭往前一遞。
二人失望倒坐到地上,明意抱怨道:“師父,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總吃這個,我腦子裡都快被面塞面了。”
明心拿了個饅頭吃,邊吃邊道:“你不吃腦袋裡也都是面!”
明意怒道:“你說什麼!”
明心拔起腰瞪著明意道:“我說你腦袋裡頭都是面怎麼了!不然為什麼師父總讓我出去買東西,不讓你出去!”
明意抑起下巴道:“那是因為我是師哥,你見過師弟歇著,讓師哥到處跑的嗎!”
明心怒道:“你說誰是師哥!”
明意得意道:“我說我是師哥!怎麼了!師——”
不等明心說完,明意的拳頭就打過去了。
明意反應過來所住明心,兩個人滾到地上,你一拳我一巴掌地打起來。
老道士默默吃著饅頭,心想要是魏王還在位多好,以前不管走到那裡,別人都得叫他一聲道爺!那裡像現在一像躲在這麼個落地方,連上街都小心翼翼的!就算不能回到自己進京的時候也行啊,以前在鄉里,在縣裡,雖說不是錦衣玉食,可總還自由,嗐!都怪張世,要不是受他蠱惑,自己也不會落一這個境地,他一了百了,留下自己給他收拾,真是——
老道士越想越氣,就想把手城的饅頭扔到地上,可是他沒有這麼做,緩緩放下手,看著饅頭,又嘆了口氣,拿饅頭出氣又有什麼用?
“弱名!”屋外突然有人道。
老道士打個激靈,跳起來抽出掛在牆上的寶劍蹲到牆角,警惕地盯著門。
明心明意二人也不打了,明心一手拿只筷子衝到門前大叫道:“什麼人!”
明意不甘落後拿起放在地上的兩個木盤衝到門邊。
“兩位小哥,你們拿著筷子又拿著盤子,是要吃了奴家嗎?”很好了聽的女聲,可是老道士混跡江湖多年,那還會一聽女人嬌柔地聲音就不知道東西南北,多年的經驗告訴他,越是像這樣的女人越是危險。有心叫兩個徒弟回來,誰想到那兩個顯然已經被女人迷惑的傢伙自己走了出去。
明心傻兮兮道:“姑娘,你怎麼在這裡?是走迷了路嗎?”
明意道:“對,對,姑娘,你是不是走迷路了,你家在那裡?你別誤會,我是說我可以送你回去!”
明心道:“我送!”
明意道:“我送!”
明心道:“我是師哥,我送!”
明意道:“你說誰是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