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閔道:“那是自然。”
胡春田從車壁裡抽出個小抽屜,道:“李兄弟,請用。”
李閔抓了把果乾,敲敲車壁道:“上回沒注意,這裡頭還能藏東西!”
胡春田邊吃邊道:“我也是跟邊人學的。李兄弟,我爹要跟我說要離你遠一點。”
李閔心想,難道他是那個王爺的說客?
胡春田笑道:“李兄不用奇怪,徐嗣你可知道?”
李閔心跳了下,悄悄看了眼手裡的果乾。
胡春田笑道:“李將軍,你把胡某看成什麼人了,再說為徐嗣我還不至於謀殺朝廷武官。”
胡春田說著從李閔手裡拿了個果乾放到嘴裡。
李閔小心道:“徐將軍的事情我也很遺憾,當時——”
胡春田擺手道:“李將軍不用說了,當時的事我也聽別人說過,這個事怨不得你,要怨就怨徐將軍看錯了人。可也不能怨他,在禁軍裡一干就是幾十年,天南地北的不知道打了多數仗,魏王對他還是有恩。我爹說你現在被人看做皇上那邊的人,我們不應該和你起的太近。”
李閔鬆了口氣,只要不是給徐泓報愁的就好。
胡春田道:“徐嗣回來求我給他安排外放之事的時候,我就知道會出什麼事,這也沒辦法。將軍你現在不就是又一個徐泓嗎?”
李閔將果乾放回去,道:“胡兄這麼說,一定是有辦法。”
胡春田也放下果乾道:“將軍就沒想過投靠那個王爺?”
李閔道:“胡大人不是不知道,我以前得罪過齊王爺。鄴王那裡我又沒有進身的路,冒然去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胡春田笑道:“不是二位王爺。”
李閔道:“胡兄的意思是——”
胡春田從袖子裡拿出一張帛帕,道:“這是常山王給將軍的信。”
“常山王?”李閔從沒聽說過這個人。
胡春田道:“先看信。”
李閔展平帛帕,墨跡剛勁,字形挺拔,李閔不禁道聲好字。
胡春田道:“常沙王爺確實好學。”
信中就寫了些對李閔的敬佩和李橫野的敬仰。
李閔看後,將信放在胡春田前,道:“胡兄已經投靠常山王了?”
胡春田依舊是笑眯眯的,沒說對也沒說錯。
馬車骨碌碌地往前,車外頭馬蹄聲有節律地響著,李閔手裡的帛絹被從車外進來的風吹得撲拉拉地。
胡春田道:“李將軍可能不大清楚,常山王爺的哥哥是楚王。”
李閔更不知道楚王是何人,眼光在車窗前一晃,猛然間看到一人,十分眼離,一時又想不起來。
愣了會兒神,胡春田道:“李將軍,李將軍!”
李閔反應過來,道:“不好意思,方才看到一個熟人,又沒想起是誰來。”
胡春田道:“不奇怪,有些人我也是看見以後想不起來。”
李閔聽他的口氣不大好,心想八成是他以為自己方才愣神是不回絕的意思,可是什麼楚王常山王的,總之就是皇室的鬥爭,自己小胳膊小腿還是別參與的好,於是將信送回去。
胡春田推拒道:“這是常山王給你的信,我怎麼能收回來,不過李將軍若是有什麼須要儘管說就是了,不但本官,就是王爺也都在所不辭。”
李閔連忙感謝,只是胡春田的笑容怎麼看怎麼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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