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閔道:“在家有在家的修行,出家有出家的修行,大師自便就是!”
了塵一愣,似乎想到什麼,施禮道:“將軍果然是有大佛緣的人。”
杜奕上前拉著了塵道:“好了,大師快帶我們去見阿洪吧,就他一個人嗎?”
了塵道:“貧僧力弱只救得了阿洪施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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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灰色的石磚順著城牆而上,直入雲霄,鑲著銅釘的黑漆大門緊緊地關著,士兵們站在城門的兩側,警惕地看著每一個接近的人,只要接近的人有一點不對的地方他們立馬就會衝上去砍了那人的腦袋,他們殺人不是犯法的。
突然從城外傳來些急促的馬蹄聲,有人大喊道:“軍報!開門!”
五層樓高的黑漆大門吱吜吜緩緩開啟,吊橋“嗵”地一聲咂到寬擴的護城河對岸掀起煙塵,不等煙塵落盡,一騎飛出,順著黑暗的城門洞衝入東都城的銅駝大街。銅駝街是北魏年間開通到城牆邊,劇情有需略作修改,敬請諒解!)
“這是第幾次了?”百樂樓上絲竹悠悠,與外邊如同是兩個世界。
“諸葛兄管他呢,來滿飲此杯!”
諸葛嶺呡了一小口,道:“別提了,一大早上姑母就讓人說叫我別亂走。”
坐在對面的傅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傅六安笑道:“怕是你痴情樂大家的事情已經讓你姑母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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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嶺俯過身去,低聲道:“怕不會是那麼簡單!”
傅弘雪邊飲邊道:“那還能是怎麼回事?”
諸葛嶺嘆道:“你們也不用探我的話,我姑母也沒說,我也不知道,總之是不對勁。”
傅六安給三人倒滿酒,道:“管他們呢!誰當大宋的家不得用咱們士人!對不對,來,喝!”
傅弘雪往下頭一指道:“哎!那不是宮裡的連嗎?!城門都關了,他們怎麼還要出去!”
諸葛嶺伸出頭去看了看,道:“是往嵩山接水的,陛下每天要是不喝幾口嵩山的水就睡不下。”
傅六安道:“還有這回事,真是奇聞!奇聞!”
傅弘雪嘆道:“一提起這種事你就上意,怎麼沒見你在經史上多下下功夫!”
傅六安鄙視道:“大哥,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人家學的可能是老莊的書,像你這樣專攻經史,就是憑著咱傅安的門第也休想拿到高位!”
傅弘雪道:“就憑你這樣就能拿到高位了?”
傅六安笑道:“誒!大哥你別說,還真就是我這樣的說不定就能位入三公!”
諸葛嶺道:“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快看那不是樂大家的連嗎?!”
傅家兄弟齊往下看,只見個玲瓏的大車,由兩匹白馬駕著哪在那輛水車後頭正往城門走。
傅六安道:“真是樂大家,哎!諸葛兄你做什麼去!”
諸葛嶺匆匆下了樓,寬大的車簾擋住了他的視線,幾人婆子僕人正在和守門的軍兵理論,突然從車裡傳出一聲琴音,諸葛嶺不自住地停住了腳步,那個琴音似有魔力,不光他停住了,連守門軍兵們也沒有再說話。從馬車上飄出的香氣令諸葛嶺痴迷,與諸葛蓉的香氣十分不同,要說諸葛蓉的香氣裡透著高不可攀的雍容華貴,那麼從馬車裡飄出來氣就是一種讓人慾罷不能卻又如雪山美人般的冰冷,讓人不敢靠近一分,生怕玷汙了那份十二分的美好。
“軍爺,請你行個方便,小女子在這裡有禮了!”
從馬車裡傳出的聲音像是泉水一樣淌進諸葛嶺的心裡,正當他準備上前施禮的時候,一個胖大的將軍挺著肚子笑眯眯走到車前,喝道:“什麼人,竟敢坐兩匹白馬拉的大車!滾出來,不然老子進去把你抓出為!”
諸葛嶺心裡大怒,可是不等他衝上去,身後已經有個人衝過去,奔著胖大將軍就是一拳。從身影上諸葛嶺可以分辨出是傅六安。
那員將軍雖然長得胖大,可是十分靈活,往邊上一側便躲了過去,反手一拳將傅六安打倒在地,
“六安!”傅泓雪衝上去扶住,傅六安頭撞到地上,整個人迷迷糊糊,鼻孔流血。
諸葛嶺也衝上去,指著胖大的將軍道:“你是何人,你可知打的是何人,還有跪下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