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信跪在地上跪了三個磕,轉身走了。
++++++++++++++++++++++++++++++++++
“大哥!徐嗣那崽子跑了,老東西還讓他的護衛都跟上去了!你說這老小子到底什麼意思!”一個生著大圓臉,下巴上鬍子好像鋼針直立的大漢走進羊夭的帳裡,坐在地上給自己倒了冷水,喝起來。
羊夭拿起水壺給他續上水,道:“慢點喝。”
另一邊坐著個短鬚短臉的中年人,右額上有個雞蛋大的褐色胎記,他道:“看來大帥也對戰事不看好!”
大漢猛將碗拍在桌子上,喝道:“老子早看出來了,徐家人沒一個好東西,早就跟著士族一個鼻子孔出氣,大哥反了吧!齊王軍那裡也有咱的弟兄,他說了只要咱們投過去,保咱們兄弟都封侯!”
羊夭將壺在案上一頓道:“投,投,投!你就知道投!要投你投!”
大漢委屈地低下頭道:“我,我這不也是為了大哥好嗎!”
羊夭道:“二弟,你怎麼看?”
短鬚者道:“大哥,按現在看,魏王怕是不行了,軍報上說鄴王過不了河水,關中王軍隊剛出關就叛到齊王營,雖說現在看上去魏王還有些勢力,可是疲像已顯,所以徐大帥才找了個什麼由頭將徐嗣派回去,說不定已經為他徐家安排好退路,咱們兄弟也不能在魏王這棵樹幹等著,只該為咱們兄弟自己想了想了,再說當叔叔的搶了侄子的江山,怎麼也說不過去不是!”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大漢兩眼亮道:“大哥,二哥說的對,說的對話!”
羊夭坐下來,擺擺手道:“你不要再說了,讓我再想想,再想想。”
大漢還要說話,短鬚者攔住他,拉著他走出帳。
大漢道:“二哥!你怎麼不讓我說話!”
短鬚者道:“這是個大事,容大哥好好想想,真走錯了,咱兄弟的命可都要丟在這裡!”
大漢不耐地舞一切短鬚者的胳膊道:“想想,想想!等你們想完了黃花菜都涼了!”
短鬚者道:“三弟!你去哪兒?!”
大漢頭也不回道:“氣悶,老子打牲口去!”
++++++++++++++++++++++++++++
樹林裡涼風襲襲,昨夜之戰的血腥味早已經被雨水沖刷乾淨,就像以前無數次發生的一樣,一次又一次的殺戮之後,雨水衝下來,把所有的東西清洗一遍,表面看上去,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留在人心裡的創作,卻怎麼也沖刷不了,只有時間的流逝才能些微的扶平部分人的創傷,可當你無意觸碰他的時候,依然是那麼痛。
馬尚封獨坐在大黑的墓前,邊上是堆葫蘆。
馬尚封一個個拿起葫蘆,拔開寨子,將葫蘆裡的美酒倒在身上,酒順著疏鬆的泥土滲下去。
白龍馬走過去,臥在邊上,風吹過樹葉,落在他們四周,身上。
李閔走過來,依在白龍馬身邊。
桓琴噬魂兩個跟在李閔身後。
離著他們不遠,敬延壽呆坐在群小土包之中,香羽默默地跟在他身邊。
全虎拿起一個葫蘆。
馬尚封道:“放下!”
全虎不管他,拔開塞子,猛給自己灌了一口,將剩下的酒倒在土包上,道:“馬尚封你以前說過男兒要當死於邊野,以馬革裹屍還葬耳,何能臥榻上在兒女子手中邪?今天怎麼娘們一樣!大黑死得其所,咱們正應當為他慶祝才是!”
老金蹲在後頭,縮著手,盯著發現的一切。
馬尚封道:“把葫蘆放下,我不想打架!”
全虎道:“馬尚封你什麼意思!”
“全,全將軍,馬大俠正傷心,求,求你讓讓他吧!”阿花躲在馬尚封身後,鼓起莫大的勇氣,怯生生道。
全虎道:“爺們說話,你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