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嗣衣服上滲出血,咬著牙,臉變得蒼白。
徐泓首這:“想明白了嗎?”
徐嗣跪下道:“末將魯鈍,請將軍明示!”
徐泓放下書,道:“你這孩子,爹以前說沒說過,做為軍中大將,第一條就是管住人,怎麼管住人?”
徐嗣道:“爹說和而不爭!”
徐泓道:“和是何意?”
徐嗣道:“和是情義,死生之時兄弟相救就是和。”
徐泓道:“不爭是何意?”
徐嗣道:“不爭就是不和,不和則為帥者可以以一統眾,而不被眾所欺。”
徐泓道:“很好,你記的很好。可這次,你是怎麼處理問題的!要不是羊將軍,你今天非壞了大事不可!”
徐嗣道:“爹,孩兒就是看不管那幫胡人!這裡是大宋的地方,什麼時候論到胡人撒野了!”
徐泓一拍桌子道:“混帳!你還有理了!”
徐嗣緊收住嘴。
徐泓嘆道:“你說的也是道理,可是光憑道理能把事情做好嗎?如今的大宋雖都打著一面旗,可有幾個聽東都的號令!這個時候更應該講和,這個和既不能傷了宋人,傷了宋人,誰跟你打仗?也不能傷了胡人,如今要仰仗胡人的力量,你傷了他們,萬一他們反了,你怎麼辦!”
徐嗣道:“孩兒沒想到這些,愧對爹的裁培。”
徐泓道:“方才羊夭送來報告,軍中損失了半數人手,幸好大部分都是被齊王俘虜,要是真死在自己家人手裡,本將真不知道如何去見那些為國征戰的老軍們。”
徐嗣道:“爹,你也不要太傷心,打仗總有勝有敗,只是東都那裡……”
徐泓道:“魏王那裡隨他去吧!他還不敢拿老夫怎麼樣,這也是我讓你多親近慕容隆的原因。”
徐嗣皺眉道:“可他是個胡人!”
徐泓道:“哼!他是個胡人,我看你才是個胡人,你說說,你會幾個字,讀過幾本書。整天就知道與那些人喝酒放浪!還吃什麼五石散!”
徐嗣道:“爹!你不懂,那些名士都這麼幹,再說我好些朋友已經跟中正說好了,給孩兒品中上品,要不是這次出征,孩兒已經做官了?!”
徐泓大驚,跳起來,道:“你怎麼不早說!”
徐嗣上去扶住徐泓道:“爹!你身上還有傷!我這不是見你看不上我那些朋友,所以也沒跟你說,再說孩兒也想出來打幾仗痛快,痛快!”
徐泓狠狠打了徐嗣腦袋一下,道:“混帳小子,有這種好事,你怎麼還跟老子出征!錯過機會可怎麼好?!”
徐嗣笑道:“爹放心好了,評品的事情已經說定了!等打完仗就能受官。”
徐泓急道:“還打什麼完仗,你現在就回去,跟你那些朋友說,馬上受官,越遠越好!”
徐嗣道:“爹,我們都說好了,讓孩兒做京官。”
徐泓拍大腿道:“傻孩子,現在怎麼還往東都扎!”
徐嗣道:“大家有都說京官好,我可是跟他們說了好長時候他們才同意幫我求個京官的位置。”
徐泓道:“京官是好,可也要分個時候,不用多說了,你現在馬上回去,找你那些個朋友,馬上放你去外地做官,越遠越好!”
徐嗣道:“爹,等打完仗多好,有了戰功再拿官位不是更好!”
徐泓嘆道:“你這孩子怎麼不明白現在的形勢。如今天下四分,為父本來以為魏王坐擁東都,手中數萬禁軍任天下藩王如何都不是問題!可是誰想到魏王竟然昏了頭把他侄子趕下皇位,自己坐上去,你想想,藩王們沒事還想攪事,何況魏王辦了這件事!”
徐嗣道:“陛下手裡的禁軍中天下勁旅,藩起兵也算不了什麼,天下我看還是陛下的,就拿齊王說,都多長時間了,還不是被堵在穎水過不去,這此我軍失利,雖說損失了些人馬,可是潁水防線依然固若金湯,爹,我看你是多慮了!”
徐泓道:“但願吧,可是為父不能不為徐家考慮,咱家是寒門,比不得那些士族,魏王若真敗了,齊王他們就會拿咱家這樣沒權沒勢的寒族開刀,所以為父才讓你趕快出鎮,而且越遠越好,就算是荒蠻之地也不算什麼,咱家是武功之家,怕什麼,多帶些家兵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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