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牽過關再興的馬。
李閔見這匹馬火炭般赤,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額上一彎白月牙,不禁跳下馬,走過去,輕拂緞面一樣的馬膚嘆道:“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赤兔馬!?”
關興再牽著馬韁,道:“這匹馬與赤免相差不多,不過也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若是李小將軍喜歡,不如咱們喚馬如何?”
不等李閔說話,白龍馬已經走過來,狠狠撞開關再興的馬,朝李閔打個響鼻,唾沫噴了他一臉,然後仰起頭優雅地走到一邊。李閔趕緊過去拍拍他的脖子,可是白龍馬高仰著頭不理他。
全虎擎槍道:“李閔,你那匹馬又欺負馬了?”
馬尚封坐在大黑上晃晃悠悠,一手拿著葫蘆給大黑灌酒一手給大黑捋著鬃毛,笑道;“小全子你說話怎麼那麼怪,關將軍,白龍馬你就別想了,看看我這匹怎麼樣?”
關再興搖頭道:“算了,你那匹馬太怪,本將這麼多年還第一次見過,怕是從北地找過來的吧?”
全虎道:“關將軍聰明,馬上瘋那小子的馬可是喝酒的!什麼人喂得起?”
關再興飛身上馬,接過家丁遞過來的長槊,道;“好馬自然有些特異之處。”
李閔道:“關將軍,你不是使刀的嗎?”
關再興道;“誰說本將用刀?”
全虎道;“李閔,你小子本事呢,是比我高一點,可是見識就不行了,馬上當然是使槊,誰也不是傻子!使刀?你聽說誰的?!”
李閔道:“難道關將軍不會使青龍偃月刀?當初關二爺坐下赤兔馬,手中青龍偃月刀千里走單騎護送二位嫂嫂過五關斬六將,迴歸皇叔,真是一代英雄豪傑!我從小就很敬佩啊!”
關再興滿臉傲然,笑道:“家祖確實是昭烈陛下駕下重將,只是,只是……”關將軍想了想道;“你說的事情,家父從未說過,可能,可能是事蹟遺失了!”
全虎大列列道;“什麼遺失了,李閔你是從哪裡聽說的,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李閔道:“三國啊!”
馬尚封道;“三國?三國志?三國志上沒說過呀!我讀錯了?”
關再興道:“那個,那個,好了,大家都準備好,大家都出城吧!”
全虎道:“走!”
關再興一馬當先,全虎緊隨其後,馬尚封收起葫蘆道:“走,大黑!”大黑晃晃大頭跟上去,李閔走在後,再後就是李氏堡的兩百騎兵,長槊林立,走到城洞裡,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
“開城門!”悠揚的男中音從城門洞裡傳出去,抱著鐵皮的厚重木門被緩緩拉開。
“嘩啦啦”鐵鏈響聲裡遮蓋住整個城門直聳向城垛的巨大吊橋放下,露出一片蔚藍色的天空,蔥綠的樹林,荒荒的原野,還有迎風獵獵地齊王軍戰旗。
李閔本想出去,可是關再興馬尚封全虎三個一動不動,李閔急帶住白龍馬。同時,後頭的二百騎從四將兩側衝出,當先的是兩杆關字大旗,出了城排做兩行,關再興催動戰馬小跑出去,李閔緊緊跟上。
齊王軍中也衝出一隊騎兵,兩隊人馬在想隔五百步停住,一騎打著白旗跑過來,道:“軍旗所指無不披靡,爾等……”
關再興一提戰馬衝過去,在敵將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便被一槊挑飛起來,重重摔在地上。
“勝!”兩百騎齊聲大吼,兩杆大旗前出跟著關再興沿騎陣跑了一圏。
胡得全手捋長鬚,道:“早聽說李氏堡有一員大將是蜀漢關將軍之後,莫非是他?”
“正是!”
胡得全尋聲去看,敬炅和王洛芳兩個騎著馬從營中過來。
胡得全拱手道:“見過敬大人,王大人!”
敬炅盯著關再興,道:“不必多理,胡將軍,這回戰事可不簡單,你不可義氣用事!”
胡得全道:“敬大人放心,這點東西末將懂得。”
敬炅道:“那就好,只是對面的關將軍確實是員大將,要是能將他勸降過來,必是我軍一大助力。”
胡得全道:“末將聽說關家以忠義為名,要讓關再興轉投王爺怕是不能。”
王洛芳笑道;“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