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炅點頭道:“正是,數年前,我還是東閣時偶然間看到當時的洗馬江統所寫的這篇論,便抄下來,這些年時時放在身邊,每次誦讀莫不汗流浹背!”
王洛芳對著燈光看帛片上的字,喃喃道:“今百姓失職,猶或亡叛,犬馬肥充,則有噬齧,況於夷、狄,能不為變!但顧其微弱,勢力不逮耳。”
敬炅道:“是啊!但顧其微弱,勢力不逮耳!自先帝封建諸王,人人引夷狄以自重,原本有東都禁軍在他們還能安份,若是還如此下去,我漢人相殘,胡馬必南下,到時祖宗不祠,衣冠左襖啊!”
王洛芳皺眉道:“敬兄或許危言聳聽了?”
敬炅笑道“我也希望如此,可洛芳兄知道我在朝延中時遇見過何人?”
王洛芳道:“何人?”
敬炅道:“劉獅。”
王洛芳道:“要是幷州匈奴的那個五部大人之子?”
敬炅道:“正是,我見他時,只以為他是個儒士,真是彬彬有禮,論語孟子倒背如流。”
王洛芳笑道:“如此正是王化所至,不是很好?”
敬炅看著王洛芳,夜裡的幽幽燈光在敬炅的臉上晃動,王洛芳有點害怕。
敬炅笑道:“若真如洛芳兄所說到也好了,當時我也這麼想,還和劉獅成為很好的朋友,有一次我們去野外打獵,當我看到他手下的騎兵時,洛芳兄,說真的,我當時差點尿出來!”
敬炅笑起來。
王洛芳笑不出來,道:“他是五部大人之子,若是以前,也就是單于之子,護衛精銳一些,也,也說得過去!”
敬炅笑道:“洛芳兄莫再說寬心話了!看看東都子弟都在做什麼?清談!禁軍還是百勝精銳,齊王軍是什麼個樣子你我心裡清楚,就方才,就李閔那麼幾個人,把我軍打得如此狼狽!難道指望這樣的軍隊?!”
王洛芳道:“或許啟業兄太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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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炅道:“自那以後我就多注意這方面的事情,江洗馬的《徙戎論》。所以啊,洛芳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定,招回諸王,將天下一統,如此才能震懾邊患。”
王洛芳道:“可是他們……”
敬炅道:“洛芳兄不要說了,雖千萬人,吾往俱往矣!”
王洛芳嘆道:“既然如此,我還怕什麼,本來我就是個庶枝,主家根本不拿我當回事!”
敬炅笑道:“誰是主誰是庶?”
王洛芳跟著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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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我回來了!”齊王拉開帳簾走了進去,回頭道:“你們都離開,不管裡頭髮出什麼聲音都不準靠近!”
“是!”甲士齊拱手道,退到幾十步外,按著刀,面朝外。
齊王邊走進帳裡邊脫外袍。
桓琴半躺在地上,驚恐地看向齊王。
齊王大笑道:“對,對就是這個眼神,來,美人,讓本王爽快,爽快!”
“拿就爽快爽快吧!”一個莫生的男聲道。
“誰!”齊王顫抖道。
“我是誰?”男生道。
桓琴跳起來對著齊王的肚子就是一腳。
齊王捂著肚子驚恐地看著帳篷裡的兩個人,張嘴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