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歐維維!
墨柯將手機放下,靠在椅背上細想來。
同學聚會那天時雨晴沒來,他想要告白的準備泡湯。而事後他也找過她,但是都沒找到,最後還是何浩說了一嘴,說她回老家了。而他之後也去他家那邊看過,那間閣樓又被重新租了出去。於是,他相信她回了老家。而之後,他回了沙島呆了兩年,再回來時,想找時雨晴,但,都無所蹤跡。直到前一段時間的同學聚會,才又見到她。而這一眨眼,竟然無聲無息的過去了七年。
想到剛才看的審問影片中,時雨晴被扣著雙手坐在椅子上,縮著的腦袋,驚惶的雙眼,還有顫抖而害怕的聲音,墨柯心裡是一陣刺痛。她遭受的這些,他竟一點都不知道。
在監獄裡的那兩年半,她一個人面對著那些黑暗與恐懼,不敢想她究竟是怎麼度過的。她一個女孩子,要多堅強才能面對這些。
墨柯啊墨柯,你既然已經護了她三年,為什麼偏偏在高中結束時放鬆了警惕,你以為離開了學校就沒事了,可是有時候,學校也是一個保護網。
墨柯慢慢閉上雙眼,手肘支在桌子上,手掌捂著眼睛,發出一聲沉重的嘆謂。
……
時雨晴醒來時天已經大黑,未拉的窗簾可以看到窗外夜空中那輪孤獨懸掛的半月,它極力的散發著自己的光亮,不讓黑夜顯的那麼黑暗和冰冷。
睡眠果真是最好的良藥,睡一覺起來,心裡的恐懼又被重新暗藏起來,她又恢復如常。
坐起來開了壁燈,找到手機要看時間,發現自己的手上包了白色的紗布。她靜看了幾秒,又望望緊閉的房門,還沒恢復光亮的眸子黯了幾分,不久前的記憶回到腦中。
她失控了,歐維維只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她就失控了,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那個可怕的夜晚。她輕輕嘆了口氣,心境已然平靜了,低頭看時間。才凌晨一點多鐘。吃了四片安眠藥,她才睡了八個小時。
時雨晴掀開薄被穿上拖鞋出去,她餓了,需要吃一些東西補充補充能量。這些年時雨晴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遇到什麼事,飯是不能不吃的,因為身體才是本錢,身體一旦不行了,什麼都別想了。
這個時間她以為墨柯都睡了,所以開關的門的動作很輕,可當她出來後,卻發現書房未關緊的門縫中透出光亮。
這個時間他還在忙?
正當時雨晴猶豫著要不要進門招呼一聲,問問他要不要吃宵夜時,門開了,墨柯走了出來。
“醒了?”他看她,聲音柔的像鵝毛撫過。
時雨晴點了下頭,“還沒忙?”
“嗯”墨柯將門關上,“還有點工作。”
她扯開唇角笑了一下,就和平常一樣,“我要做宵夜,你要不要吃?”
“好啊!”
“鮮肉小餛飩,可以嗎?”
“可以,我不挑。”
時雨晴到了廚房,開燈,添水開火。趁著燒水之際她準備了一些紫菜和蝦米,又從冰箱裡拿出前天閒暇時包的小餛飩。和墨柯相處這麼些天,她早已清楚他的胃口,他吃的不少。
水開了,放入小餛飩,煮熟後放入紫菜和蝦米,在加些調味品給湯調味。整個不過十分鐘,兩碗餛飩出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