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下一屆的學生會主席,林勵吾!”有個認識的女生說道。
“林、勵、吾”只聽文嘉月唸了一遍他的名字,然後笑了一下,往前隨意的走到時雨晴跟前,從包裡掏出了一沓現金塞在時雨晴的包裡,還笑著說了聲“對不起。”
而在文嘉月靠近的時候,時雨晴的身體緊繃成了一根弦,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好了,這下可以了吧!”文嘉月又側頭,笑著調皮的對著林勵吾說。
林勵吾只道:“大家都是同學,要相互友愛,以後別做這樣的事了。”
“好,聽你的!”文嘉月竟然這樣說。
林勵吾撇了文嘉月一眼,沒理她,而是對時雨晴說“我送你去醫院吧?”
時雨晴搖搖頭,“不用,我家就在附近,今天……謝謝你。”她低著頭,扶著額角,一步一步在眾人的視線中消失。
回到租的小閣樓後,時倡沒有在家,時雨晴自己一個人拿了紗布和藥水簡單的將傷口包紮一下,而全程她一滴淚都沒有流。書包的拉鍊半開著,露出那些粉紅色的錢,她拿出來一張張查了查,足足有兩千二呢!她將錢整好放在桌上,等著時倡回來。
時倡很晚才回來,彼時時雨晴都快睡著了,看到桌上的一沓錢問了,“這是哪裡來的錢?”
時雨晴穿著睡衣出去,指指額頭上的傷口,“有個同學不小心用東西砸到了我,賠的醫藥費。”
時倡湊近端看她的傷口,時雨晴問道了濃厚的酒味。
“你自己包紮的?”她點點頭。
“那怎麼行,走,咱去醫院。”時倡要拉她,時雨晴沒動,二叔看著時倡說,“爸,一點小傷沒事的,去了醫院還要花錢。留著這些錢還可以攢起來。”
時倡什麼話沒說,他也都懂,將時雨晴抱在懷裡,“對不起小晴,是爸爸沒用。”儼然有幾絲哭腔。
時雨晴仍是很平淡的模樣,“爸,我不想在這上學了,我們回去我們那邊的高中好嗎?”
時倡一愣,他當然明白了,蹲在她面前說,“小晴啊,爸爸知道你受委屈了,這是全市最好的高中,你可以得到更好的教育,將來肯定能考上很好的大學,為了你自己的未來和夢想,我們忍一忍好嗎?”
時雨晴看到了時倡微溼的眼眶,從那一刻起,她更懂得隱忍了。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時雨晴雖然是轉了班,但第一天的時候班級裡的某些女生還是會找她的茬,但是第二天去的時候,一整天的,她就安安穩穩的,沒有出一點的意外的把課上完了,中途一點么蛾子都沒出。而放學她回家的時候,她身邊多了一位同行的人。
林勵吾剛來和她打招呼的時候她還是意外的,但是昨天他幫助了自己,時雨晴是笑著的。
“你都是一個人回家嗎?”林勵吾問。
時雨晴點點頭。
“那正好,我也是一個人回家,以後咱倆一起唄!”
她這樣說,時雨晴頗為吃驚的看著他,腳步都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