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門領導在會議室外面站著，等了十幾分鍾都沒見人出來，就有人給肖徹打去了電話。
肖徹正在外面處理別的事情，一接到電話就立刻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肖徹問新來的秘書。
新秘書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賀總就變了臉色，讓我們都出來，還摔了檔案……”
“那總裁的情緒怎麼樣？”肖徹又問新秘書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只瞧著賀總僵著一張臉，看著挺平靜的，但是應該在生氣吧！”
肖徹皺了皺眉，這等於沒說嘛！
他看了一眼新秘書，她還在自言自語問著自己是不是什麼地方做錯了，會不會被辭退。肖徹輕嘆了一聲，如果艾雯還在的話，肯定立馬就能看出總裁到底是什麼情緒，到底生氣沒生氣。可是……
那件事之後，總裁本來是想讓艾雯繼續任職的，但是艾雯卻自己自己辭職了。總裁也沒留她，就讓他找了新的秘書。不過他覺得這個秘書歹換了。
“總裁一個人在裡面呆了多長時間？”肖徹又換了個換問。
“快半個小時了……”
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賀霆瀚高大的身軀走了出來。
肖徹忙上前一步，“總裁！”
“從現在開始，公司全體員工，休假一週。”平靜的話語，平靜的神色，卻是平靜的異常。
他說完，人已經沉步邁開，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留下一堆的經理在原地吵吵嘟囔，剛才給肖徹打電話的經理開口問，“肖助理，賀總說全體休假一週，我沒聽錯吧？”
肖徹靜默不語，面色很純，小聲嘟囔，“休假一週，難道……”
賀霆瀚出了公司上了車，徑直往醫院開去。他沒有打電話通知兩位老人，肯定會有人通知他們，只是時間早晚問題。而他，實在沒有勇氣打過去，告訴他們這個訊息。
快到醫院時，他的手機一直在響，他看都沒有看，直接關機。
剛下車，張局已經在門口等著他。見他第一面就對他說了四個字，“節哀順變。”
賀霆瀚沒吭聲，只是微微頷首。
張局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摺疊的紙，“這是我們在病床邊上發現的。”
賀霆瀚拿過來，顯然有些歪扭，但還認得出，上面是賀士臨的筆跡。
上面的內容很簡單，他不想讓兩位老人看了傷心，所以希望把他的屍體立刻火化，然後把骨灰葬在蘭花的旁邊。餘下的，就只剩下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終於來了……”
賀霆瀚不懂這句話的意思，眉心一皺，隱隱有什麼很不好的感覺。
“賀總，賀先生的屍體還在太平間，您是要去看看還是直接火化？”
賀霆瀚默了幾秒，將那張紙折了好幾下，塞進口袋裡。疲憊的說，“直接火化吧！”
張局點了下頭，走到一旁去打電話。
賀霆瀚站在原地，身後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響，是他熟悉的腳步。扭過頭去看，葉慕雨從那頭，腳步匆匆的小跑過來。
她在他面前站定，抬頭望著他，她面色沉鬱，但卻把嘴角扯了扯，苦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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