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慕雨怔住，她仔細的品讀這兩句話，隱隱覺得很不對勁。
她迷茫著臉，心頭卻是有波浪在翻動，“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賀士臨側頭看了看她，沒有回答她。但蒼白的唇淺淺的揚了揚，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表達苦澀。
他的這個反應，讓葉慕雨心裡是更加不安，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回到剛才的話題。
“所以我爸爸當年看到了在車裡坐了手腳，而你又我爸爸下藥那件事威脅他，讓他做你的替罪羊？”
“是。”他斬釘截鐵的回答。
一下子所有的事情葉慕雨全部都理清了，無論是二十年前的，還是四年前的種種。
“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可以出去了，我想休息了。”賀士臨開口逐人。
葉慕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但是她沒走，而是又問，“你不讓賀霆瀚進來，是不是不想讓他知道這些事？”
賀士臨看她一眼，“沒錯，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一輩子都不要告訴小瀚這些事情。”
“為什麼？”她又問，“那為什麼你要說給我聽？”
賀士臨笑了，凹陷的雙眼眯了眯，“因為小瀚愛你，我不想讓你因為我的關係，對他有什麼誤會。我希望你們兩個好好的，好好珍惜對方。慕雨，小瀚和你一樣，你們都是無辜的，都是受害者。”
從病房出來的時候，葉慕雨整個人是懵的。她的胸腔裡很悶，像是有什麼東西阻塞住了。眼睛和鼻子都酸酸的，卻是怎麼也哭不出來。這樣的感覺，真是難受死了。
她沒有立刻去換衣服，而是足足在牆上靠了十多分鐘，才穩定了心神。換好衣服，去找賀霆瀚。
她剛出拐角處，賀霆瀚就看見她了，立馬就從靠著的牆壁上起身，大步的走到她面前，按住她的肩膀，上下打量著她。
“我沒事。”她衝著他笑笑，全然壓住心頭的波湧，揚著臉，撒嬌的說，“我有點餓了，想回去吃飯了。”
賀霆瀚看了她一秒，然後點了頭，牽上她的手和張局告了別。
車上，賀霆瀚在專心的開車，而葉慕雨，則在專心的看著他。
不覺得耳邊彷彿又蕩徹著臨走時賀士臨說的話：
“這些事情都是上一輩發生的事，我做的這一切，都和小瀚無關，他只是個牽連者。他那麼愛你，又是個死心眼的人，我希望你不要怪他。”
葉慕雨看著那張和賀士臨有點相似的臉，面色有點沉，心裡又是心疼。
賀士臨剛才說的話，看似模稜兩可，像是恰巧說出口的，但是仔細想想的話，又是有跡可循。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話，那麼……
她搖搖頭，不敢往下想了。
“在想什麼呢？”她想的太入迷，不知何時，賀霆瀚已將車停到了路邊，伸手滑了滑她的鼻頭。“從上車開始你就一直看著我，又是一副有心事的樣子。怎麼，剛才在病房內，叔父都和你說什麼？”
“沒，沒說什麼！”葉慕雨像是在極力掩藏什麼，脫口就出。
她這個反應，賀霆瀚的眸色深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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