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魔揮出此劍,深深的看了一眼柳存,“你可無懼?”
柳存木劍一握,哈哈大笑,“我亦無懼!”言罷,木劍擊出,同樣一往無前。
劍魔收劍,而後出劍,直來直去,大開大合。
柳存木劍擊之,劍魔一劍壓下,讓柳存倍感壓力,明明劍魔只使了尋常力,他就感覺恍如有千斤、萬斤重物壓在劍上,只有泰山壓頂之感!
劍魔面無表情,其劍壓下,毫無收回之意,柳存只能咬牙承受。
“第四劍!”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任你鋒芒畢露,我自一劍壓之,一力降十會!”
“我習得鐵劍之境,最喜重劍,越重越好,與人對敵,直來直去,泰山壓頂,無往不利!”
“當時之時,亦闖下了偌大名頭,時人稱我重劍士,我笑而不語,兀自尋找更重之劍,習練大力之法,我習有蠻牛勁、巨象力,其餘千種,不一而足!”
“因此,這一劍,喚:千種力!”
法有萬般,力有千種,以重劍擊之,無人敢近!
柳存深吸一口氣,體內三絲塔力似乎也得到了某種昇華,於體內流轉,他抵著劍魔的重劍,方才緩緩直起了身子,減輕了壓力。
劍魔輕咦一聲,終於收回重劍,打量了一番柳存,似有所悟,“看來你本身就掌握了一門高深的力道之法,難怪練劍速度奇快,能抵我重劍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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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存正當細說,劍魔擺擺手,“你能掌握力道之法,難能可貴,其餘不用多說。”
於是柳存作罷,那邊劍魔並不停留,使了四劍,也不管柳存是否能記住,是否能消化。
他真的就如同他自己所說,只演練一遍,柳存能領悟多少就是多少。
跟著他便使出第五劍,其劍平舉,如大日凌空,又似圓月高懸,似有審判之意。
柳存一震,方聽到劍魔的聲音似遠似近,如神音魔語,悠遠深邃。
“第五劍!”
“屠——生——凡!”
劍魔一字一句,其勢更強,到得最後一字,那股暴虐之氣攀升到了頂點,柳存竟然感覺自己渾身的生凡元氣都有些震盪不穩。
然後劍魔氣勢緩緩下去,方才讓柳存鬆了口氣,就聽到劍魔幽幽的聲音傳來——
“此劍原名本是敗生凡!乃是當年我身在生凡境,以此招敗盡生凡而名之,但之後……”
劍魔身上隱有戾氣,“我敗盡生凡,未傷一人,然自我廢后,無數人獵我、殺我、不放我!”
“而後我改之,號曰:屠生凡!”
“我有凌雲志,劍敗天下人,若無容身處,生凡皆可屠!”
劍魔目光灼灼,盯著柳存,問道,“此等忘恩負義之人,你以為如何?”
這便是劍神變劍魔的由來麼,然而思及劍魔經歷,柳存感同身受,若是換作自己,當做同樣事,於是柳存點頭認同,“皆可殺!”
“好一句皆可殺!”劍魔大笑,“此招送你,若遇忘恩負義之人,盡皆屠之!”
“好!”柳存抬頭挺胸,牢牢將此招記住。
劍魔長劍撩起,一勾一點,身形變幻莫測,無跡可尋。
當柳存凝目細看之時,卻陡然一驚,他手中木劍竟不知何時被劍魔一劍撩開,若是劍魔有意,豈不是能瞬間取他性命。
柳存驚魂未定,已然聽到劍魔傲然的聲音。
“第六劍!”
……
“刺平生、十萬劍、劍無懼、千種力、屠生凡!每一招劍式都有出處,劍神前輩是拿一生在練劍……我想,也唯有他這般天資卓越、一生跌宕而又大毅力之人方才能創出這般超脫塵世的劍!學這樣的劍,便是艱難萬分也是值得的,我慶幸自己得到了劍神前輩的肯定,因為,此劍,不愧為……世間第一等!”——《平安日記》卷三、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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