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伯收了長槍，撥出一口憋了很久的濁氣。
柳尹博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一局面，他愣然良久都未曾反應過來。
倒是柳存，見得富貴勝出，鍾伯無事，心頭大石落定，開口道，“柳主事，這一關可是過了！”
柳尹博苦笑，“三戰皆敗，自是過了！”
兩關下來，柳尹博心頭也再無初時之傲慢，開始重新審視柳存一行。
雖然只是奇裡堡入堡考驗，憑藉這兩關，柳存他們已有足夠資格！
等到柳存問及最後一關，柳尹博道，“存少爺，稍候！”說著跟身邊隨從低語片刻，便看到那人急匆匆而去。
不一會兒，那隨從自遠處慢跑而來，遞給柳尹博一截信紙。
柳尹博看罷點點頭，將紙舉至柳存近前，道，“存少爺，這便是最後一關！”
柳存等人看去，只看到紙上幾字——
“何謂生凡？”
眼看著柳存他們眉頭略蹙，柳尹博解釋道，“這最後一關乃是一問，不僅你們，往年也曾考問過我等，奇裡堡眾人答案盡皆不一！”
“因此此題嚴格上沒有答案！”說完，柳尹博又道，“族老有言，此題由存少爺作答！”
一道沒有答案的考問，也就是說過關與否都在出題人一句話之間！
柳存目光閃動，若是對方同意定是過關容易，若是彼方不願此關甚難，不啻於刁難。
既然已到此地步，唯有迎難而上！
柳存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下心思，接過那張信紙，淡笑道，“既然族老發話，此題平安作答便是！”
他走了幾步，思慮片刻，丹谷裡如海般的書籍在頭腦中閃過，他開口道，“對於生凡，我曾翻閱眾多書籍！”
“《道經》有言，修士肉眼凡胎為生凡！”
“《修士注》中也曾說，非逆天之力，披生凡之皮囊，所以為生凡。”
“《生凡修士記》有所記載，人之體內產生氣感，能納天地元氣入內，方入生凡。”
“《天下聞集》中也說，生凡和普通人的區別就在於能否產生氣感，劃分了修與凡！”
……
“《大羅道紀》也對生凡有了透徹的劃分，生凡者，產生氣感能納元氣而後入生凡，生凡分九階。神態沉穩，氣息悠長者為一階生凡；生凡二階者能耳聞蟻聲，眼清目明；生凡三階者體若重鈞，力大如牛；若元氣凝實，招式實化稱之生凡四階；生凡五階能修道術，可謂道術由心，剛柔並濟；洗滌凡氣，氣化成罡之時可入生凡六階；若是神鋒內斂，罡鋒外露當為生凡七階；生凡八階者橫刀立馬，神勇無敵；直至靈氣外露，生凡通靈，為生凡九階也！”
柳存把曾在丹谷看過的典籍一一道來，一連數十本書籍，娓娓道來，沒有絲毫停頓。
甚至某些書籍所說更是柳尹博等人聞所未聞，引得他們歎為觀止。
柳尹博道，“存少爺倒是博聞強識，不知這可是存少爺的答案？”
“最後一問一定要我回答麼，奇裡堡的人果然……用心叵測。什麼是生凡？這個問題，我從很早以前就一直在問自己了……”——《平安日記》卷一、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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